凌月月听了王剑的话后，更是气得怒不可遏，冲着电话那头又是怒吼了几句，韩婉儿在外头偷偷听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王剑，这查人的事儿我不擅长，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凌月月非要查出这些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对方又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值得他们这么卖命的来抹黑赛维。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声，“是，夫人。”
凌月月挂了电话，在办公室里一阵儿踱步，实在是心里静不下来。
韩婉儿在外头听了这些时候，也为自己这回的杰作感到十分高兴，都这个时候了，若是她再没有一点儿胜利的喜悦，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踩着自己那双十二厘米的红色高跟鞋，大踏步的推开了凌月月的办公室大门。
见着韩婉儿进来，凌月月心里一阵儿厌恶，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更是让她心里刚刚平息了一秒钟的怒火，顿时又蹭蹭的冒了上来。
“哟，月月，正为了赛维的事情上火了呢吧。”
韩婉儿这话里充满了奚落与讽刺的意味，凌月月只听她开口了叫自己的名字时，便冲着她甩了个大白眼，知道她是来落井下石的，凌月月也懒得搭理她。
韩婉儿见她不搭话，心里那股计谋得逞的小窃喜又爬上了心头来，也不管凌月月有多不待见她，韩婉儿只管自顾自的说道，“月月，我作为你的小妈，还是得多说两句，凭你的能力怎么可能帮助赛维力挽狂澜呢，你连凌氏这点儿都管不好，还想着帮助赛维摆脱这回的困境，真是异想天开！”
韩婉儿说这话时并未顾虑太多，只想着自己怎么说了能打击到凌月月，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说。
凌月月却是在听得她讽刺了自己以后，心里疑虑更深了。
本来她就怀疑这事儿与肯定与凌氏这两个人有关。
要么是他们合谋，要么是他们其中一个自己单干的，但韩婉儿如今主动找了门来，凌月月几乎可以确定，这事儿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怎么，作为我的小妈，你想给我个什么忠告。”
凌月月背过手去，抬眼看着她，没有再忽视她说的话，而是想着从她的嘴里套出些什么来。
她身后攥紧了手机，用指纹解了锁，右手大拇指点了下屏幕最右侧的相机，然后再往右滑动了一下。
虽然她现在打不开手机里专业的录音机，但这个手机的收音功能不错，录像里头的录音应该也是能听清的。
在凌月月听到了“嘀”的一声后，她确认自己找到了地方，摄像开始，音频收录中。
韩婉儿这会儿正是得意，根本没想到凌月月会作出这样的举动来。
因为在她的心里，凌月月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她能坐上凌氏总裁的位置，也不过是因为背后有诺让的帮忙而已。
如今诺让的赛维都已经陷入舆论岌岌可危了，凌月月的靠山已经倒了，她自己也做不了什么。
韩婉儿翘着有些优雅的二郎腿，一屁股坐到了屋中间的沙发上。
凌月月也跟着她走了过去，毕竟手机的收音距离有限，离得太远了怕是听不清楚。
“我能给你什么忠告，我来只是因为你最近总往赛维那边跑，上次会议后你就很少来凌氏了，怎么，是想好交出手里的股份，退出凌氏了吗？”
韩婉儿可不会自己提及她暗地里做的事，她避开了这个话题，凌月月手里微微一紧。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听听这件事的原委。
凌月月长叹一口气，又似自嘲般的说道，“你刚刚那话说得对，要凭我救赛维实在是痴人说梦，但如今你们要把我逼出凌氏，若是再没有了赛维做倚靠，那我将来的日子岂不是举步维艰。”
凌月月故作一副消沉的模样，看着韩婉儿心里又是一阵儿欣喜。
“月月，你退出凌氏是必然的，你除了手里那点儿股份，在凌氏什么根甚都没有，你站不稳的。赛维的事情，凭你那点儿手段能查到什么？”
韩婉儿这对这回的事情十分自信，这事儿她做得并不高明，但却直戳人心。
韩婉儿知道怎么样吸引人的同情，就像从前她被打，不需要说明什么前因后果，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她只要对着摄像头露出自己的伤口，网上不明真相的人都会站到他们自以为的弱者这一边，而去帮着她全力攻击那个加害人。
“你说得对，我让人查了那么久，也只查到了一些小混混，他们也不知收了别人什么好处，抵死也不愿改口，实在另人费解。”
凌月月说话时无意瞥了她一眼，韩婉儿眼底里一闪而过的那抹得意神色自是没能逃过好的眼睛。
韩婉儿看着她冷哼了一声，有些自豪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意外的，他们拿钱办事，既然先答应了别人自是不会改口，否则你还让人家怎么在道上混呢。”
韩婉儿摸准了他们这一点，并且也开出了极高的价码，她相信他们不会为了已经到手的利益，而去相信凌月月这个被他们坑害的人。
凌月月却是听完低低的讪笑一声，韩婉儿说这话，倒是与那李哥所说的一致。
看来这世上还真是坏人最了解坏人，凌月月从前没接触过这样的人，不懂他们这些破规矩，但看韩婉儿的模样，却是对此事清楚得很，难怪她一直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来。
“我还是不明白，我都已经给他们开出了高开原主的价码来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况且这些钱与赛维的损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们这靠着所谓“兄弟情意”的坚持，我实在无法理解。”
凌月月想诱着韩婉儿说出这件事与她的关联来，所以她一定要显得自己势弱，并且越无知越好。
因为她发现韩婉儿十分不屑于她的提问，觉得她的问题十分愚蠢，而她自己又乐于解答，因为这样才能显示出她的睿智与高明。
凌月月甘心当这个无知者，而韩婉儿也喜欢做这个替她解惑的睿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