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厉辰微怔，而后将裙子捧到她面前，黑眸更深眯起，“你是不想出去想留在医院，也好。反正阎冥在军区里也不会想见你，我们刚好在医院做什么，也没人会打扰。”
女人指尖儿颤抖屈起，她缓缓伸出布满紫青的手臂将红裙捏过来，心宛若针扎被刺眼红色扎在心口上一下又一下，她无法控制咳嗽。
见她痛苦憋红脸，御厉辰眸光波动了下，伸出长臂扯过她指尖儿里的红裙，“你不想穿，那就光着出去。”
他扯过她向门外扯去，外面守候的下人都是御厉辰的人纷纷低头。
楚歌猛然从恍惚中回神，她疯狂激烈的撕扯着他握在手臂上的骨节，向后拖去，摇头颤声说道，“不，我不要光着出去……我不要让别人看见……”
御厉辰满意掠过，顿下脚步将她包裹在怀中，吻住她的脸颊，胸膛里的烦躁稍微舒缓了些，手指轻轻撩过她的发丝，“既然，你也不想让别人看见，那就乖乖的穿上衣服。”
“乖阿歌，我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好不好？”御厉辰嘴角上扬，黑眸里盛满痛心的温柔和假意的冰冷。
楚歌没再忤逆，乖乖穿上红裙。
她仿佛痛到没知觉。
双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红裙就好像是视频里阎冥身下逐渐扩大的血色，凝聚在她身上。
她是，杀人凶手！
御厉辰勾唇，迈过长腿将她抱起，咬着她的耳垂，“我喜欢你这样穿，没有底裤，我也喜欢。回去刚好睡觉省得脱。”
然后抱住她上车。
“首长，开去哪里？”下人去请示，其余不敢多说。
车内，压抑，沉闷，窒息，毁灭在一刹那就会迸发……
“阿歌，你说你想回军区我们的公寓还是帝都小窝？”御厉辰摩挲着她的脸颊，低低在她耳边诉说，像是无情的警告，又像是情人间的亲昵。
楚歌沉默……
她靠在他怀中，胃里如同火烧，痛得干涩说出一个字。
男人撩过她细碎的发丝，眼底倾斜出少见冰冷矛盾的温柔，那中间夹杂着浓稠的恨和痛，唯独没有悔。
“你不说，那我们就回帝都小窝了，你应该会很想家。”然后他转头，望着司机吼骨里溢出地狱深渊的呢喃，“去帝都小窝，地址……”
路上没人说话，微弱呼吸也响在耳边。
砰——
楚歌柔软易碎的身体控制不住向前面砸去，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长指点住鼻尖，眸光骤然温柔，“那么不小心，像个小奶猫一样，总要让人担心。”
她没反抗，而将视线别向窗外，空洞眼波中卷起涟漪，沉淀成黑暗……
楚歌张了张嘴，嗫喏着嘴唇，“我……我想看看夜景。”
“你身体不好……等你身体好，我们再看，好不好？”御厉辰透露雍容和矜贵，他揽住她的肩膀向怀中去藏，仿佛可以填补他的空虚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