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本就身为六宫的皇后,自然要为可汗分忧的。”阏氏听闻可汗那样说,心中也十分欣喜,证明自己在可汗心中还是占有一定地位的!于是也十分热络的开口冲着可汗回应着。

可汗听到此时阏氏语气中的轻快,忍不住的抬起头,冲着阏氏笑了下。接着放下碗筷,阏氏见状,急忙盛了一碗海参汤,端到了可汗面前,可汗接过汤,大口的喝着。

阏氏看到可汗此时大快朵颐的模样,心中也万分欣喜,还好,可汗对于自己准备的这些吃食,还甚是喜欢。

“皇后终究还是最懂本王的,准备的这些吃食都是本王最是喜欢的,现在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反倒是皇后没怎么享用,还是要多吃一些为好。”可汗握住阏氏的手,另一只手在阏氏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阏氏任由可汗这样握着自己,脸上露出了难得幸福的笑容。

还不能阏氏接着开口回应,可汗便又开口说着:“皇后慢慢享用吧,我且先到胡姬那里看看小皇子今日怎么样了。”

可汗说着,便匆忙的站起身来,想要朝外走,阏氏见状,急忙开口阻拦道:“可汗何必如此着急,今晚不在臣妾这里过夜了吗。”

“这几日朝政之事实在繁忙,我先去胡姬那里看看皇子,然后还要去行政殿批阅奏折,皇后今夜不用等本王了。”可汗说完,便不再回头看向阏氏,带着一行人离去了。

“臣妾恭送可汗。”阏氏只能无奈的冲着可汗的背影行礼。

待阏氏再次抬起头时,双眼竟是猩红的肃杀之意,将心中全部的愤恨以及不满尽数写在脸上!

为何自己默默的为可汗做了这么多,却还是始终得不到可汗的一次留恋,叫自己如何做,才能让可汗的眼中心中为自己留下丝毫的位置,阏氏低头!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满满一桌的餐食,心中再次恼火不已!伸出手一把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挥到地上。

此时,皇后宫中的所有婢女见状,急忙惊吓的跪到地上。

只有白芷一人,保持着镇静,走到阏氏身边出现劝慰道:“皇后娘娘又何必如此气恼,刚才可汗也说了,他如此匆忙离去,并不是因为他人,而只是因为这几日朝中公事繁忙,有很多事待处理罢了,皇后娘娘应该高兴才是,可汗百忙之中还抽身前来陪皇后娘娘您吃饭,这说明可汗心中还是十分在意娘娘的。”

阏氏听闻,也不说话,只是踉跄的走向正厅,在凤鸾椅上坐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心中又怎会有我,你是没看到刚才他眼中一提到胡姬以及那个皇子,眼中的热切与激动,我为他准备了这么多的餐食,他就匆匆吃了几口,便走了,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到我这里来,惹我这般伤心难过。”阏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激动的朝一旁的扶手上狠狠的拍打着。

白芷闻声,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劝告!的确,刚才可汗的表现太过让人伤心,这事放到任何一个平常女子身上,都会难过不已,现在也只好让阏氏将心中的那份情绪慢慢消化。

自可汗走后,阏氏就一直那样坐着,不置一言,众人也只是默默的在一旁守着,不敢上前说话,许久过后,阏氏派出去的探子冲着阏氏并报道:“启禀皇后娘娘,胡姬殿里的灯熄了,可汗并未出来。”

阏氏闻声,原本寡淡的目光中瞬间再次被怒火点燃,将一旁的杯子愤恨的掷到地上,摔个粉碎,然后恶狠狠的出言说着:“胡姬这个狐媚子,我当时就不该对她动恻隐之心,让她将那个孽子生出来!”

“皇后娘娘息怒。”白芷见状急忙上前跪倒地上,出言冲着阏氏安慰道。

“息怒,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现在我在这宫中,只挂有皇后这样一个虚名,得不到可汗的宠爱,让我这往后的余生该如何度过!”

“皇后娘娘,您久居深宫,想必这后宫的规则应该比奴婢更要清楚明白!对于可汗的宠爱,从来都不是坐等宠幸降临到自己的头上,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争取来的,现在挡在你和可汗之间的是谁?皇后娘娘您就除掉谁便可。”白芷不动声色的开口冲着阏氏说着,虽然语气平缓,但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杀机却令人不寒而栗。

阏氏闻言,不禁一愣,继而陷入了思索中,过后才开口,语气略显和缓的冲着白芷说道:“的确,刚才本宫过于被动了,竟然还不及你一个刚入匈奴宫中的小丫头。”

“皇后娘娘过奖了,其实奴婢刚才所言,皇后娘娘心中都是有的,只不过是您对于可汗的爱意,暂时蒙蔽了您的双眼罢了。”白芷接着低头说着。

“既然你既出此言,不知你现在心中可否有何计策?”阏氏一脸期翼的看向白芷,开口问着。

“现在胡姬再次得宠,还不是因为她现在,刚刚为可汗生下了一位小皇子,可汗爱子心切,自然要匀她一些宠爱的,但是皇子本无罪,有罪的是他没有一个好的额娘,再加上谋害皇子是大罪,皇后娘娘万不可走此险途,只有将皇子过继到皇后娘娘您的名下,这才是对您和皇子最好的选择。”白芷接着有条不紊的开口冲着阏氏禀报道。

“这怎么可能,那个孩子现在对于胡姬来说,可是看的比命都重要的,我怎么可能轻易的将那孩子过继到我的名下,又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可汗也是不会同意的。”阏氏听闻,急忙皱着眉头开口质疑道!

“胡姬如果不同意,那便除了便可,到时候孩子没了生母,自然而然是要过继到六宫之主,也就是皇后娘娘您的名下的。”白芷接着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此时的言语中,不是在讨论将一个人的性命解决,而是在讨论今晚的月色如何的迷人。

阏氏听闻,刚开始疑惑苦恼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静,继而转喜,“能在本宫身边为本宫出谋划策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先去库房领赏吧,回去好好休息,这几日也着实辛苦你了。”阏氏说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白芷得令,便转身离开了阏氏的寝宫,转身之时,白芷的脸上终于不再面无表情,而是露出了一丝难以琢磨的微笑。

既然自己的任务是要给可汗侍寝,那白芷就要自己付出最少的牺牲而得到最大的回报!在自己还没给可汗侍寝之前,就先将这后宫搅得一团乱,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之人便是自己。

此时凉夏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想到自己自从嫁到匈奴来,还没有前去向阏氏拜访过,于是便开口冲着依斐说道:“你是从我的嫁妆里挑些好的,一会随我进宫去面见皇后。”

“是。”依斐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担心无比,依斐知道凉夏的本性不坏,但就是由于接触了像阏氏这样的恶人,才被一时蛊惑蒙了心智,做出那番错事来。

现在依斐已经奉苏倾画的命令,将暗中给凉夏下的药停了,凉夏也渐渐的恢复了之前的容貌以及身材,但凉夏发现无论自己的容貌如何改变,颜墨始终不会多看自己一眼,眼看着事情的发展和自己原本的设想出入太大,再加上苏倾画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临产期也越来越近了,一旦苏倾画为颜墨诞下的嫡子或嫡女,凉夏日后在这府中便再无翻身的余地,凉夏自然心急不已想要前去请阏氏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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