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皇后娘娘已经知晓臣妾怀有身孕之事!臣妾前几日已经派大师算过,臣妾得以怀有此胎,多亏得以东宫皇后娘娘的,凤体庇护,才孕育成功,所以臣妾这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得以诞生,全是仰仗着娘娘的凤气镇压邪气,所以臣妾想要向皇后娘娘讨一件娘娘日常在身边的物件,放在殿中,一是为了安稳胎气,二是想在孩子出生之后,将此物能够长久的放在孩子身边,让臣妾腹中的胎儿知道,它能够诞生到这个世上,都是多亏了他的母后,皇后娘娘的庇护。”胡姬柔声的冲着皇后请求道。

阏氏听闻,一副了然的模样盯着胡姬,片刻过后,才轻轻的开口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妹妹都如此开口说了,那我这个将要做母后的人,自然不能吝惜身边的物件。”阏氏说完,忍不住的冲着胡姬冷冷一笑,紧接着开口中白芷吩咐道:“将我梳妆台上常用的木梳拿出来,交给胡姬。”

白芷一直在一旁听闻胡姬与皇后的对话,一向自认为自己早已熟知宫中各事的白芷,一时间也迷糊不已,不如胡姬与皇后的心中各自在动着何种心思!

白芷走到梳妆台旁,将那把常用的桃木梳拿起,交到了胡姬手上。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赏赐,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臣妾定不敢忘!想必日后这孩子,也会待皇后如亲生母后一般。”胡姬手中拿着那把桃木梳,忍不住的轻颤,开口冲着阏氏感谢道。

“本宫是皇后,是后宫所有孩子的母亲,理应尽力保住这些孩子,再说此等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妹妹不必挂在心上。”阏氏开口冲着胡姬详声说道。

胡姬在和阏氏进行一阵寒暄后,便以不再打扰阏氏清休的借口,请辞离开了。

“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确实精明,之前看来是我低估她了。”胡姬走后,阏氏微眯着眼眸,冲着胡姬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的低声说道。

“奴婢不知此次胡姬娘娘前来,到底所为何意?”白芷终于忍不住的发问道。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我,说以后她肚子里的孩子会将我视为亲生母亲,那意思便是想要向我表忠心,让我不要加害于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让她安稳的将那个孩子生下来。这个女人果然厉害,看来她能够怀上可汗的孩子,还是有些本领的。”阏氏说完忍不住的再次端起一旁的茶中,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白芷听闻,忍不住的感叹自己着实历练还太过不到位,自己的认知还太过浅显。

就在白芷沉思的时候,猛地听到杯子狠狠的掷到地上的一声巨响,急忙一脸惊恐的抬头看向阏氏!只见此时阏氏面目十分狰狞,眸中透露着凛冽,开口恶狠狠的说道:“想要在我面前耍这些小聪明,她还太过嫩了。如果她不表现的这么精明,我可能还会发发善心放过她,可是现在她对于我来说太过危险了,我又怎能放她安稳的生下孩子。”

白芷感受到了此时阏氏的怒气以及杀气,忍不住的背后发麻,看来这阏氏着实阴狠,自己日后得机会定要提醒易行君,与阏氏合作,还是要小心为妙!

此时天已放亮,透过寺庙的残破不堪的窗户,阳光照射了进来,苏倾画感受到此时刺眼的阳光,忍不住的皱眉,勉强的睁开了双眼。

苏倾画睁开眼睛,伸出手遮挡住照射在自己眼前的阳光,低头看向盖在自己身上颜墨的披风,急忙转身看向一旁,发现身旁已经没了颜墨的身影,苏倾画心中顿时一惊,急忙站起身来,朝寺庙外走去。

只见此时,恰巧颜墨已经在寺庙外烤好了食物,用荷叶包着,想要拿到寺庙内给苏星华享用,转头便发现了此时一脸惊慌失措站在寺庙门口的苏倾画。

“怎么这就起来了,不再多睡一会?”颜墨快步的走到苏倾画的身边,柔声细语的问道。

此时看到了对着自己迎面走来的颜墨,苏倾画揪着的心瞬间放下,也瞬时一展笑颜,冲着颜墨开口说道:“我醒来发现你不在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死我了。”

“我能有什么事,你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我只想早早的起来,为你准备些吃食,省得你饿坏了肚子,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快来吃吧。”颜墨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拉着苏倾画一同走进了寺庙。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苏倾画一边吃着颜墨早早起来为自己烤的野果以及干粮,一边问道。

“岳丈大人之前告诉过我,他在钱桥那里有一处房产,是他之前隐匿之时的住所,他说那里十分安全,让我们先去那里暂时栖身,他和青裘在躲过易行君的追查后,便会先去那里与我们会合。”颜墨将之前南客交代给他的话如实冲着苏倾画说道。

“父亲之前都没有告诉过我,他在钱桥那里还有房产?”苏倾画听闻十分不解的问道。没想到父亲竟然瞒着自己,单单的告诉给了颜墨,苏倾画心中也隐隐的有些吃味!

看到苏倾画这般模样,颜墨忍不住的开口解释道:“之前我们身边的眼线的确是太多刺探消息,就连封铭箫剑他们我都没能告诉,岳丈大人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你可不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

“我知道。”苏倾画听到颜墨这般调侃自己,也不愿承认自己刚才小心眼的一番想法,冲着颜墨耍赖的说道。

颜墨见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苏倾画急忙开口转移话题的说道:“那地方距离此处有多远的路程?”

颜墨听闻,顿时收敛了笑容,略显凝重的说道:“路程的确有些遥远,要近半月才能赶到,这一段时间里,定会让你受些委屈。”颜墨说完,一脸心疼的看向苏倾画。

“无碍,现在孕肚还不明显,不影响走动,再说我们的孩儿定不会如此脆弱,如若真的就因为这些路程以及颠簸就伤及了他,那么他也不配做我们的孩子。”苏倾画开口说着,然后伸出手忍不住的轻轻的附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可是相比与孩儿,我更担心的是你的身体会吃不消。”在颜墨心里,谁都是比不上苏倾画的分毫重要,就连他们的孩子也比不上。

“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心中有数,如果真的有不妥,我也不会如此草率的答应与你出逃,莫要担心我,我还没那么脆弱。”苏倾画知道一直以来,颜墨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安危,但与此同时苏倾画也十分清楚现在自己和颜墨二人的处境,现在的情形着实危急不已,容不得自己太过娇弱,还好,苏倾画会些医术,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还不算那么虚弱,还是有信心与颜墨一起应付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一切困难。

颜墨看出此时苏倾画眼神中的笃定,他知道苏倾画一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既然苏倾画开口如此对自己说道,颜墨便也对于苏倾画的身体放下心来,毕竟苏倾画也不会轻易的拿他俩的孩子开玩笑。

“那用过早膳后我们便动身赶路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换些吃食。”颜墨毕竟经常在外打仗,知道现在对于他们最大的威胁便是缺少食物以及干净的水源,毕竟在这种荒郊野岭,发现人烟也就意味着附近有大量的干净水源。

“好。”苏倾画回以颜墨一个大大的微笑,对于苏倾画来说,现在自己和颜墨的日子虽然过得有些艰辛,但是心里却十分踏实,不用再为之前那些旁的事所担心忧虑,苏倾画觉得,就现在这样,只需单纯的考虑裹腹的问题,是那么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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