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会不换,原来是杨心程喜欢。

杨心程扒着栏杆站在窗口吹风,唐柏斳躺在床上假寐,下午他还要去公司做实地的考察, 自然是没有时间和杨心程闲闹。

阳台的落地窗户开着,海风很大还带着凉意,淡淡的腥味传来,唐柏斳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着。

“心程,把窗户关了。”

杨心程回头,脸色煞白,连忙关了窗户,走了进来。

她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平静,“你怎么了?”

至少唐柏斳没有听出一丝关心来,他皱着眉摇头道,“没事儿,有些恶心。”

他看了一眼地板,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下意识的就往厕所走,步子很小,几乎是挪着过去的,幸好厕所不是卧室中的地板材质,唐柏斳才稍稍能缓的过劲来。

一想起卧室的布局,他简直都不想出厕所。

杨心程看着厕所的紧闭的门,轻轻嗅了一下,空气中还是有些腥味的,只是不太明显。他怎么这么厌恶。

“你真的没事?”

“嗯”声音里已经待了太多的不耐烦。

你真是何必呢?杨心程暗骂自己的多管闲事。她气呼呼的把自己扔上床,用被子遮住了头。

一早晨的奔波,她躺在床上气着气着就睡着了,连唐柏斳什么时候从厕所里出来都不知道。

睡梦中,她感觉身边的床有些下陷,然后熟悉的味道盈入鼻腔,很是好闻。

她被人揽入怀中,濡润的触感印在额头上,很是疼惜的样子,有些痒。杨心程推开面前的格挡,抬手在额头上摸了一下。

她听到有人在叹气。

一觉醒来,身边已经空了,唐柏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叮咚”她的手机有消息提示音,是唐柏斳发来的消息,隔着屏幕,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霸道。

“下午可以出去玩,晚上六点我回来,你必须在。”

杨心程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儿呆,事实上,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之前的唐柏斳虽然霸道与现在如出一辙,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心意是藏不住的,他无数次超过寻常的在意她,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她也会依赖上他,在唐晓桀出事的时候想到寻求帮助,可是转眼什么都是假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答案,所以,杨心程,下一次一定不要轻易去相信谁,去爱上谁。

因为真的太痛苦了。

杨心程握着手机,慢慢站起身来,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她不能再对自己残忍,都已经这么艰难了。

她走到行李箱前,换了一身白色套装裙装,配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还画了一个淡妆,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

彼时下午四点,阳光柔和,建在水上的X市有一番宁静祥和的美丽,她乘着小船,在城市中走过,感受不一样的城市韵味。

市中心有一条街,据说是当时的租界,有着不同国家的特色建筑,现在被开发成旅游景点,街道很宽阔,每走一段就会遇到特色小吃,还有音乐演出。

演出并不像音乐节那般的盛大,往往是一个人拿着乐器坐在长椅上就开始演奏,曲风也各有不同,更有自弹自唱的,引得不少人观看。

还有魔术表演,魔术师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长相清秀,明明应该很是养眼的节目,却变成另外一种效果。

与其说是表演魔术,不如说他是搞笑的,一个魔术被表演的漏洞百出,更有调皮的小孩从他衣服口袋里,将半搭在边缘的红色丝巾拉出来,后边还系着一支红玫瑰,引起阵阵嘘声。

他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把丝巾再塞回去,惹得大家笑的更加大声了。

也许终于是明白他的演出达不到魔术的效果,他愈发故意犯错逗大家笑出声来。

杨心程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低头在包里翻纸巾,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朵玫瑰花,鲜红的像是血液的颜色。

她抬头魔术师手上一抖,红玫瑰变成了一张纸巾,杨心程瞪大了眼睛,然后纸巾附上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杨心程震惊的鼓掌,男人却笑了笑,将纸巾塞到她的手上,“美丽的女人不适合流泪。”

杨心程拿着纸巾愣在原地,她是被调戏了吗?

魔术师双手在她眼前一闪,手中的纸巾又变成了玫瑰花,很是精彩,杨心程送上热烈的掌声。

到这一刻,魔术表演才真正表现出魔术的含义来。

似是大家的掌声给了魔术师鼓励,他的魔术越来越顺畅,再也看不到刚才漏洞百出的样子了。

表演很快就结束了,杨心程转身要走,突然被人叫住了。

她回头,魔术师有些歉疚的端着一杯果汁,不好意思的说出自己的意图,“刚才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你配合演出,真的很抱歉。天气有些热,请你收下这杯果汁,当作我赔礼道歉。”

杨心程没有拒绝,他本来就是应该道歉,“我接受你的歉意,下次上台前多练习练习。”

也许是没有想到杨心程会这么直接的说他,他有片刻的愣怔,才微微一笑解释说,“我准备的魔术道具在今天布置会场时弄坏了。不过,你说的也是,我会努力的。”

“希望你以后不会在遇见这种事,谢谢你的饮品。”杨心程礼貌的笑。

“我叫叶灏,你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不好意思,等一下。”杨心程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着的名字,眉头不由自主的就皱起来。

“什么事?”

电话那头,唐柏斳的声音淡淡的,“你在哪里?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杨心程这才发现都已经快7点了,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出来了这么久。

“我很快回来,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唐柏斳的语气有些冷。

“知道了,唐柏斳。”要不是她现在还不敢触他的逆鳞,她几乎都要喊出来。

真是受够了他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又不是他的奴隶或者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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