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江宁阮君恒 > 试探(一)
阮君恒一手前,一手后站在原地,并不打算带月云进入书房。

月云暗暗的不甘一下,道:“你知道的,因为早上的时候,我……所以我对江宁多关注一些,再说,师兄你让我来保护她的,不是吗?我总要多看着一些吧?”

月云不知道,自己欲盖弥彰的举动,将自己出卖,傻子出,月云的此地无银八百两,她还怕阮君恒不相信,一再的复杂着。

阮君恒微皱眉,不耐烦再一个问题上绕来绕去:“何事?”

“江宁的眼睛……为什么是血眸?”月云大胆的猜测,知道阮君恒既然开口,就不能再在原来的话题上转,不然他会烦,于是提出一个疑惑:“是不是血魔眼?”

阮君恒皱眉,眼中闪过不耐烦之色。

月云却没有注意到,立即大义凛然道:“若是,我们一定不能让她失了心智之前再出手,否则后中患无穷!”

“不是,”阮君恒很干脆的答。

月云睁大双眼,道:“师兄,明明就是,为什么要说不是?”

阮君恒毫不犹豫道:“中毒罢了。”

“啊,”突然来的喜悦,冲击的月云有些喜不自形,她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对,立马进入自我压抑,中毒,不是血魔眼,是中毒,那不就是说很厉害的剧毒?那不就是说江宁尽早要死?

月云大眼睛里一闪一闪的,若非她在嘲笑别人的不幸,真的很美。

阮君恒皱眉扫了月云一眼,霸气道:“我不会让她出手!”

“啊!”惊喜来不及漫延至全身,月云就被阮君恒这话冲击到,咬牙切齿的紧握双拳,带着一抹狠意,当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阮君恒正用深邃如海,令人读不懂的视线,看着她。

“啊,”月云慌乱,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啊转,灵光一闪:“师兄,我刚才想,不是血魔眼就好,若是血魔眼,必定杀之。”

月云每次扯理由,都是合情合理,却又有些牵强。

信不信,就看她说话的对象。

也不知道阮君恒究竟有没有信,月云却这样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师兄……人家……人家……人家……”又是灵光一闪,道:“人家这次来,是为了帮师兄试探江宁的。”

阮君恒的眸子弱不可察的眯了眯,“哦?”

“是啊,”月云松一口气,“师兄你想想啊,以我的武功,突然攻击人,那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月云双眼一直紧盯着阮君恒,见阮君恒眼里闪过不悦,立马道:“不会武功的,当场毙命,会的,自然能险险的躲过去,我相信,以江宁的能力,能轻松的躲过去。”

月云真的想江宁不会武,那样,直接被她一剑刺死,更好,可惜江宁会武,不过她截破她的慌言,相信师兄也会因此不喜江宁几分,界时,她再加把火,还有什么好怕的?

阮君恒不置可否。

小书房内--

外庄管事到来,进来的,自然不是男管事,这次的与之前的不同,管事可以是女的,当两个女人进来时,岸麽麽诧异了。

进来的两个绑着妇人头的,显然是认得的。

正是,莫名的失去消息的阮君恒的贴身大丫环:宣诗与诗绝。

两人进入小书房,恭敬的给江宁行了一个大礼,在江宁的示意下,起身,她们是因为从王府里出去的,显然比旁的人,更懂得礼仪。

她们的礼,完美到没有一丝问题,甚至比当初江宁刚进摄政王府时,更好。

“奴婢,陈宣氏(杨诗氏),见过王妃,王妃万福金安,”两人齐声,每个字,都紧扣在一起,很是工整,前面与后面的话都还好,就在陈宣氏与杨诗氏不同的字,却也完全的叠合在一起,给人听着有第三方名称似的。

难道她们是故意的?岸麽麽不禁怀疑,可对方的礼,没有一丝错。

陈宣氏与杨诗氏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只有她们自己能读得懂的狡黠,自以为,没有人发现她们的小举动,一切,刚好落入江宁的眼中。

江宁意味不明的看着两人。

陈宣氏与杨诗氏,中央的那个字,都不是姓氏,其实不应该这样介绍自己,大概是想纪念在王府里的事情,或者感念阮君恒赐名,又或者打别的什么心思,不管两人出于什么理由,将这两个字当姓氏,江宁都不打算计较。

陈宣氏与杨诗氏故意彼此的名字重音,令江宁分不清,就是为了之后叫她们回答问题时,问不出她们的名字,她们好悄悄的将江宁“分不清人”的毛病说出去,给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江宁,浓墨重彩的添上一笔,只是她们没有料到,江宁并没有叫他们的名字或者姓氏,而是有问题,便直接眼神示意,她们有些怀疑,难道她们的计量已被江宁识破?若是识破为何不发怒?

当初,江宁可是直接将她们打发回阮君恒那里,才会害得她们被全福安排做了外庄管事婆!对于其他仆人来说,去外庄做管事婆是升职了,对于她们来说,就是降职,怎能不恨?!

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只是某人完全没放进眼里。

听完两的回答,江宁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两人对视一下,都不由得问:“难道王妃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发派到外庄做管事婆吗?!”

江宁斜眼扫了两人一眼,仿佛在说,须要问吗?

两人没有给江宁添成堵,反而被江宁轻轻一眼,堵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江宁的眼睛,是两块巨大的石头,积压于胸。

陈宣氏在沉得住气这方面及不上杨诗氏,陈宣氏跳了出来:“是因为王妃!”

江宁低头,自顾自的看资料,没有示意让人赶她们走,也没有表示要继续听下去,态度暧昧不明,令人弄不懂,她究竟是要接下去听陈宣氏说话呢?还是赶她们两离开?

“若非王妃将我们二人送回王爷身边,王爷也不会让我们二人离开!”陈宣氏红着眼眶道:“王妃,奴婢只想问一句:奴婢在伺候王妃时,有哪里伺候得不好了?”

就算陈宣氏有些浮燥,沉不住气,可她该做的,都做了啊。

江宁依旧没有回答。

于是,这个问题便积压于她们心中,跟随她们一辈子,因此,心思过重,活不过五十岁,临死前,她们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苦笑着离世。

比起一些手段,江宁这样更令折磨人。

江宁的行为,折磨的不是人身,而是心。

但凡较真一点,执着一点的,试想一下,一个困扰在心里的事情,永远得不到答案,她们就这样执着着想知道,久而久之,便会郁闷,痛苦。

江宁就是抓住了陈宣氏与杨诗氏的这种心理。

这样的心理战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用,可以说是因人而异。

岸麽麽对于江宁如此轻轻放过两个放肆的奴才,心中有些异议。

陈宣氏与杨诗氏一离开,岸麽麽就将二人中央的明明不是姓的名字带姓用,说明了一遍,再说了陈宣氏在离开前,那放肆的举动,咄咄逼人的口吻,不甘道:“王妃,怎么可能轻轻放过?”

江宁给岸麽麽一个高深莫测的笑:“一切,且待以后再看。”

岸麽麽明显不满江宁这样的举动,可她忠心,也知道守住奴才的本份,什么也没说,默默的退到江宁身后。

突然,江宁对岸麽麽道:“麽麽,我晚上打算在这里睡,你去让丫环们帮我整理东西吧?”

岸麽麽不解,想到月云,马上道:“那是主子的房间,凭什么让出去?!”

江宁只是对岸麽麽摇头。

岸麽麽自然不甘,道:“且看晚上,她敢不敢真的住那房间!”

江宁在心里深深叹息,她有些恍惚,仿佛又看见了安麽麽。

岸麽麽见江宁没有改变意思的样子,无奈的接受,出于忠心与奴才的本分,她也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

眸关岸麽麽离开后,江宁的神色变得凝重,随即,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低下头做事,全心投入。

幽静的小书房内,江宁静静的坐在书案后,脸上,是平静,手中握着毛笔,速度在纸上写下一个个簪花小楷,字迹工整柔和,很快,一页纸上,便写满了字。

江宁放下笔,移开自己写好的纸,头也不抬,伸手取来另一本没有处理的帐本,拖到自己面前,翻看起来,不出五秒,都会翻上一页,速度很快。

江宁一眸十行,脑子就跟计算时似的,快速计算着,别看她只花了五秒去看这一页氏,在脑子里,却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去计算这些加减。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突然有一道身影带着剑光射了进来,速度之快,只觉得眼前一闪!

剑光,在江宁眼里闪过银光。

通常,在危险降临时,人都会本能的反应,江宁自然也是人,与大家一样,而闪身进来的人影,也是存着这个目的,人的本能不管再快,快不过习过武的人!除了对方也习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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