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小三两步跳上床，在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
江榕天看着被子里的人儿，倒也不急，把身上的湿气用浴巾擦干，才上了床。
他长臂一挥，把晓小捞进怀里，让她温暖的身体贴在他宽厚的胸口。
“晓小，你怕我？”
江榕天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对上他的。
程晓小心慌意乱，却如实的点点头。
“是不是，咱们一亲热，你的脑海里就会有那天的画面？”
原来他是知道的。程晓小轻轻“嗯”了一声。
江榕天盯着她，不吭半声，大手轻抚着她揉腻的后背。
那一次他对她的强迫，真的伤到骨子里，以至于时隔两年，她都无法接受他的亲热。
“晓小，你相信我吗？”
“嗯。”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别怕，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程晓小抬起湿辘辘的眼睛，看着他。
江榕天轻轻一叹，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睡吧，我不会碰你的。”
程晓小看着他的眸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手抚上他微厚的唇，“虽然怕，可我愿意试一试。”
两年前，他并非想真正伤害她，而是知道了孩子被打掉的消息，抑制不住的愤怒。
知道真相后，他已经够自责的了，对她处处陪着小心，把她当瓷娃娃一样宠着。
他在努力，她也想为两人努力一把。
晓小的话刚说完，江榕天的身体明显一颤，眸子再一次亮了起来。这样的女人，他要怎样才能不爱。
想说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男人索性微微扬起唇角，把手探入她的衣服里，封住了她的唇。
房里的温度，一点点升高。
男人的手顺着晓小的背沟向下，晓小不禁颤栗，腹部一波热流上涌。
就在这时，身上一凉，晓小红了脸。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已脱掉。
“宝贝，我要开始了。”
江榕天深深凝视了一眼晓小，情欲在眼中流转，唇慢慢往下。
“叮铛，叮铛。”
床上的两人都吓了一跳。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就在两人愣神的时候，恼人的门铃声又一次的响起，江榕天看了看身下的昂扬的小兄弟，脸上有种杀人的表情。
“要不要去看看是谁，这个时候肯定是急事。”晓小推了推他。
江榕天磨了磨牙齿，抓住晓小的手，恨恨咬了一下，“宝贝，我真的很可怜。”
晓小只好安抚道：“乖，以后就不可怜了。”
“真的吗？”
晓小见他像个孩子一样，笑着点点头，“真的。”
门铃声也像是催命般，一声高过一声。
江榕天哀号一声，认命的从床上滚下来，穿好衣服，离开卧室前，他回头说了一句话。
“晓小，我现在总算明白，那天陈斌看我时，为什么是恶狠狠的，原来真的是想杀人。”
程晓小躲在被窝里笑。
……
朱泽宇和沙思雨坐在沙发上，接过江榕天递来的咖啡，对视一眼，然后相互从鼻子里呼出冷气。
程晓小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沉默的场景。
“程晓小，你太重色轻友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沙思雨突然发飙。
程晓小很可怜的看了江榕天一眼。自己的电话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接她的电话。
江榕天接到女人的眼色，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沙思雨，晓小这两天，很忙的。”
忙个屁!
还不是被你这只大灰狼吃下了肚。沙思雨轻轻咳嗽一声，目光很奇怪的在晓小红红的唇上打转。
江榕天最讨厌沙思雨这副了然的模样，把晓小往怀里的搂，目光似剑一样的看向朱泽宇。
“你们深更半夜，跑过来做什么？”
晓小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口气稍稍好一点。
江榕天捏捏她的手。对破坏他性福的人，这种口气，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朱泽宇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咬了咬唇，像是在思考后面的话，要不要说出来。
江榕天等了几秒钟，很不耐烦，“不说，那就没什么事，没事，那就早点回家吧。”
“谁说没事。”沙思雨突然出声。
江榕天绷着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几十万似的，“那你倒是说啊，什么事？”
沙思雨脸色一红，“朱泽宇，你说。”
朱泽宇瞪了她一眼，“你自己说。”
江榕天看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火气上来，“你们两个什么事儿，有屁话放，没屁滚蛋。”
程晓小又忍不住笑了。江榕天当着他的面很少说粗话，这会连粗话都忍不住说了，说明他真的没耐心了。
朱泽宇深知兄弟禀性，忙陪了笑脸，“确实有点事。”
“说！”江榕天的耐心只剩下一丁点了。
“小天，我想问一下，你和晓小，谁在上，谁在下？”
“噗！”
程晓小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脸涨得通红，用力咳嗽。
What?
江榕天一边替晓小拍后背，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
朱泽宇以为江榕天没听懂，别扭的解释。
“小天，我的意思是，你和晓小一起，谁主动，谁被动？”
程晓小原本已经停下来的咳嗽，在听到这句话后，又咳了起来，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咳红的，还是羞红的。
什么跟什么吗，哪有这样问别人的。
江榕天手一顿，余光看了眼晓小，嘴里像含了片苦瓜一样。
“有些事情，男人总是要主动的。”
“这话不对。现在男女平等，凭什么男人要在上面，女人就应该在下面。我觉得，一半的时间，女人应该在上面，掌控全局。”沙思雨的话，说得很大义凛然。
程晓小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这种事情能摆到台面上来说吗，为什么这两人还说得理直气壮。
江榕天总算听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有些同情的看着朱泽宇，目中光芒闪动。
朱泽宇回望过去，给了他一个只有两人能看懂的表情。
兄弟，我的命好苦啊，这个女人，接吻要主动，什么事情都要主动，实在是让人……没有成就感啊。
江榕天挑眉。活该，这不是你自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