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接受你的感谢。”舒亭川微微颔首,“先休息吧。”
等到温情睡去,舒亭川和小贝在门口举行一个隆重的会议,小贝坐在舒亭川身旁,板着一张脸,一副小大人模样。
“爹地,是谁伤到了妈咪。”小贝两手叉腰,做出凶巴巴的表情,让人啼笑皆非。
舒亭川同样板着脸,神色凝重,“温家人。”
小贝撇撇嘴,“是不是一个很丑的阿姨,还有一个很丑的奶奶,真是太讨厌了,这两个女人经常欺负妈咪。”
舒亭川微微颔首,“小不点,这不是你能想的事情。”
小贝不满的撇撇嘴,“我怎么就不能想了?他们伤了妈咪,我要给妈咪报仇!”说着,小贝握着小拳头,一副气愤模样。
舒亭川唇角一勾,“报仇?你能做什么?”
小贝仰着头看着舒亭川,葡萄般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舒亭川。
舒亭川敛眸,端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小贝那期待的眼神。
小贝朝着舒亭川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佯装委屈的瘪瘪嘴,“爹地都不帮妈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嘤嘤嘤~”
舒亭川伸手提着小贝的衣领,将他提到了自己面前,微微蹙眉,“别哭。”
小贝仍旧自顾自的抹着泪,专心致志的哭泣。
“这件事我会处理,比起我动手,她应该更想亲自动手。”
“嘤嘤嘤~”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小贝的泪珠子不断滚落,不要钱似的。
舒亭川烦躁不已,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哄小孩子,“不许哭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小贝的哭声戛然而止,他乐呵呵的抬起头来,看着舒亭川,“爹地,你答应了吗?那些人这么欺负妈咪,咱们要好好收拾那些人。”
小贝两眼泛着泪光,脸上却浑然没有伤心的情绪,舒亭川知道自己这是被骗了,却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应道,“好。”
小贝顿时乐开了花,他扯着舒亭川的衣角,“爹地,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应该怎么做?”
“我自有安排。”
温情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里养伤,小贝也不上学,干脆抱着书坐在温情病房里看,小小的人,却将温情照顾的无微不至。
“小贝,你爹地这两天怎么没有过来?”说到这话,温情有些难为情。
小贝从书里抬起头来,仰着小脸道,“爹地在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温情好奇的问。
小贝一只手指着下巴,神秘的笑笑,“佛曰,不可说。”
不多时,舒亭川来到病房,将小贝抱走了,临走前,温情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舒亭川想了想,“后天中午。”
“可是我感觉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都能出院了,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后天去?”
舒亭川轻咳一声,“因为住院费交到了后天中午,等住够后,你再出院。”
温情,“……”您可真持家。
小贝被舒亭川抱着,从他的肩膀处探出头来,朝林茹挤挤眼睛,“妈咪,我很快就能回来,待会儿给你带好吃的。”
看着舒亭川的背影,温情一脸迷茫。
这边,舒亭川抱着小贝离开医院,小贝精神振奋,眼睛贼亮,“爹地,咱们今天要做什么坏事吗?”
舒亭川点点头,“那个欺负你妈咪的人,现在还好好过着舒坦日子,我带你坑他一把。”
可怜小贝,在舒亭川的带领下,从此在腹黑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两人坐上车,舒亭川郑重的对小贝道,“待会儿就看你的了,我在车子里面等你,小心点。”
小贝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爹地放心吧,老师都说了,我的智商可以碾压同龄人,”
舒亭川淡淡的点点头,“当然,你可是遗传了我的基因。”
“这么变相的夸自己真的好吗?”说着,小贝笑得欢快,“爹地,我今天要做的是什么?”
“花钱。”
小贝孤零零坐在路边摊的凳子上,手里抱着一杯奶茶,一脸忧愁。
当然,在外人看来,根本get不到小贝的愁绪,只是觉得这个小包子萌哒哒。
不远处,温小婷和张婷玉正在逛商场,两人脸很黑,在之前温衡山活着的时候,她们花钱可以随便大手大脚,可是现在不行了。
温衡山死前是给她们留了很多遗产,只是,这些钱全都是坐吃山空,不像温情手里的股份,只要舒家不倒,温情就不愁没钱花。
“妈,咱们真的不管表哥的事情了吗?”温小婷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四周的店铺,手里没有多少钱,不敢出手。
“不管,是你表哥自己色心太重,怪得了别人吗?”张婷玉面无表情的说着绝情的话。
“可是,表哥已经……”
“闭嘴!隔墙有耳,大街上不要乱说这种话,听到了没有?”
温小婷委屈的垂下了头,跟在张婷玉身后慢慢往前走,忽然,张婷玉停下了脚步,温小婷差点一头撞在张婷玉身上。
“妈,你干嘛停下来。”
“别出声,你看,那边是不是温情的那个孩子。”张婷玉将温小婷从身后拽出来,朝着小贝那边扬扬下巴。
温小婷抬头看去,小贝正孤零零坐在那边凳子上,顿时眼前一亮。
“对啦!咱们可以利用这个孩子来威胁温情,让她把手里的股份让出来!”
“你真是蠢死了。”张婷玉在温小婷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温小婷顿时尖叫一声,“啊!做什么啊,好疼啊!”
当时,温情时被谁救走的?这还是一个悬念,说不定就是那个神秘男人。
每每想到这里,张婷玉就会出一身冷汗,那个别墅里里外外全都是她的人,那个男人居然旁若无人的直接闯了进去。
事后,她问了保镖们,他们很统一的说没有看到什么人进入别墅,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走,我们过去对那个孩子好一点,暂时博取好感。”张婷玉最终选择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