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付完钱,他提着东西,为了打消他的多疑,我自然而然地挽着他的胳膊,做出亲昵地样子,出店门时,我朝张琳笑着说了句:“谢谢啊。”

这句谢是客套,也是谢她替我去报信。

张琳应该能明白。

张琳送我们:“欢迎下次光临。”

出了商场,在前往地下车库时,沈钧忽然问了我一句:“你好像跟那老板娘认识?”

心咯噔一沉。

我故作茫然:“不认识啊,难道你认识吗,她也是我们以前的朋友?”

沈钧目光深深地看着我,倏尔扬唇一笑,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不认识,走吧,也逛了这么久,你也累了,我让小三子送你回去。”

“为什么让小三子送啊,你要去哪里?”

“有点事,我很快就会回来。”我们走出电梯,朝停车位方向走时,我就看到了小三子就站在沈钧的车子旁边。

其实我一直知道,小三子一直在暗中跟着,或许不止他一人。

也不知这是监视着我,还是保护着沈钧。

沈钧现在出去,估计就是k集团的老板找他,我十分想跟着去,可我知道沈钧一定不会同意。

沈钧让我站在一旁等一会儿,他跟小三子去一旁不知说了什么,之后沈钧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他开了小三子的车离开了。

沈钧走后,小三子朝我走过来:“嫂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我冲他笑了笑:“麻烦了。”

“不麻烦,应该的。”

我上了小三子的车,沈钧心思沉,小三子就不一样了,这个人藏不住事,我想着从他下手,或许能打探点消息。

路上,我思忖着说辞,状似无意地问:“小三子,沈钧他最近怎么这么忙,陪我逛个街都这么急匆匆的,我还想着两人一起去看电影呢。”

小三子笑说:“钧哥最近确实有点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要看电影,以后时间多得是嘛,他这也是为了你们以后生活更好。”

我故意说:“你少帮着他给我打马虎眼,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

“哎呦嫂子,那哪能呢,钧哥心里眼里可只有你,哪里看得上别的女人,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小三子立马帮忙解释。

我故作生气,不依不饶:“你们俩穿一条裤子的,我才不信你,你把手机给我,我给沈钧打个电话,试试他到底在干什么。”

“嫂子,我这开车呢,你就放心吧,钧哥真没有去找别的女人,他是去找萧长卿……”小三子一时嘴快说漏了,他也反应快,立马将后面的话咽回去,偷瞄了我一眼,想看我反应。

我压住内心的激动,板着脸说:“萧长卿是谁?今天沈钧也向我提到过,我认识吗?别以为你推一个男人出来,我就不追究了,等沈钧回来,我还会拷问他的。”

“嫂子不认识,就是一生意上的人,我们也都不太熟。”小三子似松了一口气,岔开话题:“嫂子,你要不要吃点宵夜,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气都气饱了,直接回去吧。”我摇下车窗,冷风灌进来,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回去的路线:“小三子,我们这是去哪,不是要回去吗?”

“钧哥说了,让我把嫂子送到水悦湾,就不回金沙了。”

金沙就是之前我醒来的地方,如果不回那里,那我刚才让张琳报信就白费了。

沈钧可真是狡猾,刚才我哪里有出错,让沈钧看出了端倪?

还是说,这只是他的一种本能意识?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向萧长卿报信了。

刚才小三子说沈钧去找萧长卿,不知道会如何。

我惴惴不安,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三子将我送到水悦湾,进屋时才发现,这房子空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算是一座牢笼吗?

屋内没人,门口却有人守着,小三子的解释是,最近这边不安全,沈钧为了我安全着想,这才让两个兄弟过来保护。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我接了购物袋,找到卧房,这房子里没有通讯记录,电脑更是没有一台,连网络都没有,沈钧可真是防我防的死死的。

这一夜,沈钧并没有回来,我心里更加不安,不知会出什么事。

沈钧是在第二天早上回来了,当时天刚亮,我根本就没睡,只是听到动静假装睡着而已。

沈钧来我床边看了一会儿,我闻到有淡淡地血腥味。

心当时揪了起来,不知是他受伤,还是萧长卿。

听到沈钧去浴室洗澡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他的衣服就脱在外面,手机也放在床头。

心跳立马加速,我想拿过手机,却又不敢,若是我失败了,之前的一切伪装都白费了。

心跳越来越快,指尖有些发凉,我一紧张就会四肢发凉。

手几度想伸出去,我还是忍住了。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

沈钧身上穿着背心,没有一处伤口,倒是不少伤疤爬在手臂跟胸膛上,狰狞而可怕。

原来沈钧根本就没有洗澡,他是在试探我。

幸亏我刚才没有拿手机。

我做出刚醒来的样子,睡眼朦胧的撑着起来:“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昨晚你去哪里了。”

“做事去了。”沈钧言简意赅,并没有要给我解释的意思,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说:“我给你买了早餐,你起来去吃吧,我补个觉。”

虽然沈钧是笑着说的,可直觉告诉我沈钧不正常。

我起床洗漱,将床让给他。

去洗漱时,我看到水池里还有些血迹。

我坐在饭厅里吃着他买回来的早餐,心思已经飞远。

沈钧身上没有受伤,那是萧长卿受伤了吗?

沈钧睡到下午三点才起来,我在房间里无聊了几个小时,午饭是门外的兄弟送进来的,总而言之,我是不可能出去。

等他洗了把脸出来时,我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他笑着问:“若水,怎么了?”

我语气冷冷地说:“你什么意思,不让我出门,是想把我关在这里?沈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若水,你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为你好,医生说了,你的病……”

我故意使小性子:“我的病还没到不能走不能自理的地步,你一出去就一整夜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只能对着空气叹气了,刚才我想出去下楼逛逛,你的兄弟都不肯,你这不是囚禁是什么。”

沈钧过来,握着我的肩膀柔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不需要。”我打掉他的手,从沙发上起来:“沈钧,我想要的,你永远都不明白。”

沈钧一怔,我也没管他,心思烦乱地回了房间。

他也没进来。

晚饭时,沈钧才进来叫我出去吃晚饭。

我冷嘲热讽:“你不是不让我出去,那还出去吃什么,不去。”

“若水。”沈钧无可奈何地想要过来抓我的手,我甩开了,他第二次来抓时,我就任由他去了。

就算我‘闹性子’也得有个度,否则沈钧一定会怀疑。

“你把乔姐叫来一起吃饭,不然我就不去了。”

乔寒很关注沈钧,想必知道昨晚沈钧出去做了什么、

沈钧思忖了几秒向我妥协,让门外的兄弟去接乔寒一起去吃饭。

见到乔寒,我就装委屈,拉着她的手倒苦水:“乔姐,沈钧现在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着,这不让去,那不让去,他的控制欲也太强了,快让我喘不过气了。”

乔寒看了一眼沈钧,轻拍着我的手说:“他就是太在乎了,饿了吧,先点菜吧。”

吃饭期间,沈钧一直给我夹菜,乔寒很少说话,脸色却不对。

我看她几次都想找机会跟我说什么,可沈钧在这,也没法说。

必须得想过办法支开沈钧。

我故意说要吃隔壁餐厅的烤鸭,让沈钧去买,他也只是让别人去买了送来。

最后不得已,乔寒去了洗手间,我只能拿去上洗手间的借口跟乔寒有那么几分钟的独处时间。

我一进洗手间,乔寒就紧张地问我:“你还好吗?”

“没事。”我没点破自己记得,这句‘没事’也引起不了什么歧义。

乔寒扯着纸巾擦了手,说:“我真希望你什么都记得,这样沈钧也不会越陷越深了。”

听到这话,我在心里犹豫了许久,才冒险地说:“不管我记不记得,开弓没有回头箭,沈钧的性子你我都清楚,现在你若想保他没事,只能想办法阻止。”

乔寒惊讶地看着我:“若水,你、你都记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乔寒,你知不知道沈钧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回来时有血迹,可那血不是他的,我担心长卿。”

乔寒很快从震惊中回神,说:“你放心吧,萧长卿没事,只是小三子说漏嘴,萧长卿在找你,好像打算拿什么来交换。”

难道是那研制成功的药?

我正想说什么,外面传来沉冷的声音:“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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