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去。”

被他这幅讽刺的样子,大概刺激的习惯了,我现在也当做没有看到的样子。

随意用手扒拉两下头发,松散着声音道:“会场上的时间是十点,我们现在下去,应该还来得及吧。”

揉了揉眼睛,刚才那模糊的一片,逐渐聚焦。

傅冥彦冷峻的脸便也更加明显了。

他动了动薄唇,重新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现在走吧。”

他说完便转身,我跟在他身后,因为鞋子没有穿好,一脚深一脚浅。

直到停下后把鞋子整理好,再抬头一看,人已经离开我很远了。

眼帘满是他修长的腿,我只能暗暗气恼,他腿长步子大的缺点。

我快速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

如果要下去除了,要走蜿蜒费时的山路,便只剩下坐缆车一条路了。

傅冥彦一条便是个金贵的人,是觉不可能跟我一起走山路的。

“傅总,我恐高,待会儿就走山路,您先下去?”#@$&

将身上的拉链拉好,把衣领立起来挡住呼呼过境的野风。

“没必要了,我叫林凯开车,过来接我吗?”他语气清淡,谈言之间,仿佛只是普通的说法。

得之我幸。

脸上一直绷得紧紧的,表情顿时松了下来。我咧了咧唇,“那真是太谢谢傅总了。”

听到我这话,他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如冰寒的冷窟,一阵轻轻的风吹过来,那一股寒冷的意味,便狭裹着细碎的冰。

一头全部砸在我脸上。

突然冷笑一声,他狭长了眼帘微垂看着我。

“我可不是为了你,只是不想要在那车上看到你那一副想要痛哭流涕的脸,仅此而已。”

我对他这番说法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便十分拥切的点了点头。

表示明白。

这边的山不算是特别险峻,环山周围修了条弯腰的小路。

只是有一点窄。

再者来这边庙宇的人大多都是抱着几分诚心,开车上来的没几个,反倒都是徒步。

来祈求自己的家人和爱人身体康健。

可是没有想到身边的人竟会,让林凯开车过来。

我还以为他会十分乐意,见到我在缆车上慌乱失措的样子,从而获取进一步嘲讽我。

在我意料之外啊……

正站在小路口处,不远处正有一辆黑色低调的车,缓步爬来。

我望了一眼身后的那几间庙宇,心底触动。

才只待了短短几个小时,别觉得这块地方安静清新的很,还舍不得竹水和昨日酒的味道。

“昨天不是说要拿道桉,他自己酿的酒,来做主打系列吗?我们这么久了,还什么都没拿,到时候该怎么办……”

我突然想起这个事情,便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傅冥彦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神色平平。

“过几天我会让他下来,到时候他来你们酒厂指导。”话语十分决绝。

但是一早赌赢了,我会赢得会场资格的比赛一样。

反倒是使得我有一些慌乱,“你就不会担心我没有机会赢得吗?”

毕竟这个男人似乎十分笃定。

可这天下的事情还没有几件能肯定下来的,不能怪我杞人忧天。要我真是没有拿到名额,昨晚的一切以及所有人的期待,不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探究的眼神。

漆黑的发被压垂了一些,此刻已经盖过了眉头。

“我一早说过你必须成功。”说完这段话,他便又似不解一样,调动了一下眉头。“难道我的意思表达不清楚?”

听到轮子转过沙粒的声音。

心中正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林凯来的快,趁机当了这个救兵。不然我独自一个人面对,傅冥彦的威压,恐怕还真是单受不起。

“没有,我只是提出一个猜测而已。”我连连摆了摆手。

暗自懊恼自己的多嘴。

车到逐渐停在我们身边的车辆时,眼神突然一亮,“车子来了,我们赶紧坐吧。”

他收回了放在我身上的目光,一言不发地靠近车。

坐在了后排。

我手停在副驾驶上,一时踌躇不已。

“后面,前面的话你影响开车。”声音很沉,说出来的话,像几个有力的锤子。

一字一敲在我的脑门。

隐隐泛着痛。

忍着腹诽,我便随之坐到后排。

林凯跟在自己老板身边许久了,此刻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见氛围不对,便一改之前多嘴的风格也是沉默寡言。

将车开在路上。

这条山路崎岖,底下的碎石子很多,骑一小段便蹬着身子。

好在这车里面的防震效果不错,只是磕着屁股有些隐隐作痛,其他的倒也还好。

本以为除了氛围显得很是奇怪以外。

这车再怎么也会顺风顺水的回到会场远点。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

车停在半路竟然熄火了。

现在天色已经亮了大半,太阳已经有隐隐身上半空中的趋势了。

车一停住,这个车里面便开始更加肆意流淌着那一股冰寒的气息。

“这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昨天难道没有检查吗?”

林凯一时变得脸色苍白,连连道歉。

快速的下车拉开前面的车面,似乎是什么地方被烧坏了。

里面滚烫着浓浓的黑烟。

我瞧呢那烟的浓度,心中已经确定,这车看来没有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开始担忧能不能赶上时间。

先前我想走下去,可是光是骑车这段时间就让我意识到,这并不是短短时间就能到达的。

好在,时间还早,如果走下去的话,应该也是来得及的。

看了一眼,就坐在旁边冷寒着脸色的傅冥彦,我说话带了几分犹豫。

“这车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如果走下去的话,应该能正好赶上。”

他皱了皱眉。

眉目如同乌云压锤,金戈铁壁,大有一番绞动趋势。

心跳的密若击鼓,我这时十分慌张。生怕男人一时怒气,便拿我挡刀。

“知道有多远吗,走路?”

他说这话的时候冷笑了一声,阴寒更甚。

窗户突然被敲了敲,露出林凯担忧的脸,“车子好像有一个地方,已经烧掉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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