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莓不爽的看了一眼她,手捏了捏袖子上的纱,此刻也镇定了下来。
“我只是来找个道理。”
安莓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底气,牵强的笑容有一些僵硬。
傅冥彦良久没有说话,让原本就冰寒的气氛凝固下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身着黑衣的保镖,此刻分两排站在他身后。傅冥彦面上虽毫无表情,可却令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胆战。
他拉了一张椅子,修长的双腿叠合,嗓音微略沉下来。
“这个道理,安小姐看来心急的很,不如……”他手指放在眼前,摆了摆。“正好趁这个机会,我替你听听?”
目光移在安莓身上,眼神虽淡,可却威慑力十足。
安莓摸了摸微凉的脖颈,声音微微急促,“就不劳傅爷费心了,我,我自己来。”
傅冥彦头微微歪了一下,下颚轻点,“去给安小姐搬张凳子。”
一个黑衣保镖沉声应答,下一秒安莓就强制被按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傅冥彦的脸,心中那点奇怪愈演愈烈。这个人怎么会突然来?
扣下安莓究竟是真的问询一个道理,还是有别的原因。我不知道?
“谢谢傅爷,望给我一个清白。”我垂了垂眼眸,声音小了些,却还是被那人听到了。
他微抬了抬手,一张椅子搬在我的身后。我又看了他一眼,他的眼色却十分淡漠。
似乎对于这些事情都漠不关心。
脚踝上的痛楚愈加明显,我也没有拿娇,便也坐下了。
眼神扫过敢怒不敢言的安莓,心绪翻飞。
对于她,我心里倒没有什么厌恶之感。看起来就是被娇生惯养的,只是表面上的嚣张跋扈,这次来恐怕就是被简珊教唆着过来的。
想到这里,我眼神扫过站着的简珊。
简珊此刻低垂着头,目光飞快地望过我被我抓到,咬了咬没说话。
“安莓小姐,之前在祁封宴会上碰过几次面。”傅冥彦结果黑人递给他的透明酒杯,眼神玩味,“先看你们恩恩爱爱,怎么?又闹出了这件事。”
这段话下来,依旧是波澜不惊。微凉的语调,却渐有缓和。
让原本就委屈地安莓,此刻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我叹了叹,到底是小姑娘。
“都是那个女人,她勾引封哥,弄得封哥最近都没空搭理我。”她手直直的指着我,憎恶的神色,仿佛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我捏了捏眉头,心中疑虑甚从丛。
“事出必有因,我并没有做这件事。消息一定是有心之人,传出假的来。”
安莓神色突然激动,将手里拿着的手提包,狠狠摔在地面。
“哪里是假的,你和祁封抱在一起的照片都给我看了。虽然只是个侧脸,但和你八九不离十,不是你,难道是假扮成你的狐狸精吗?”
安莓说罢,又捡起地上的手提包,翻出里面的照片扔在我身上。
照片一被拿出的时候,简珊脸色顿时就不自然了。
牙齿微微咬在唇上,显得心虚得很。
她看来一眼傅冥彦,听他之前的一副主持公道的语气,还以为有人撑腰。
此刻也抽抽搭搭的,芙蓉落泪,盼望傅冥彦能够替她好好惩治我。
可傅冥彦手持玻璃杯转了转杯沿,黑衣保镖替他往里倒了一杯红色的酒液,脸上一片风轻云淡。“照片拿来我看看。”
我闭了闭眸,捡起地上的那几张照片。
看到后,十分震惊。
照片里祁封脸色微红,闭着眼与一个女人相拥相片。
照片清楚的显示了女人的侧脸,而那人与我有八九分相似。
而背景处是在床上,我咬了咬牙,将照片递给了傅冥彦。
“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我和祁少总的来见面都没超过五次。”我瞥了瞥他微变脸,出口解释了一句。
他手捏紧照片的一角,扔在地上,“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
“简珊,她说她亲眼看到,这个叫林涵的和封哥进入一间酒店。”安莓动了动眸子,恶狠狠的望着我,“两个人还亲密的很。”
我手垂在衣摆上,狠狠的紧握。
那照片根本就没有合成的痕迹,里面的人又与我八九分像,这是若没有事实证据拿出,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怎么说?”傅冥彦似乎平了气,晃着酒杯里的液体,语气微沉。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坚定道:“我没有。”
他饶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而后手指轻勾了勾,一旁的黑衣人也低头靠近他。
傅冥彦轻声对着他在说什么,声音较小,我没有听到。
却只见黑衣保镖没过一会儿便转身出去了。
傅冥彦依旧没有说话,我心却着实慌乱了片刻。
我强制镇定了下来,望了一眼简珊,进行分析。
“我和简珊,一向关系不好。零度的人众所周知,她要是想要打击报复,这种手段也不是做不出。更何况,祁少鲜少来零度,我一个普通酒销,怎么跟他搭的上关系。”
简珊听到这句话,面色变了变。
想要冲上前来,却被一旁的保镖制止。“我跟你关系是不好,但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和祁少进了同一个酒店的,难不成是我瞎吗?”
我冷笑了声,“说不定啊。”
简珊气急,安莓听到这里,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思虑,冷静了下来。
她指了指地上散落的照片,“那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
“我……我没。”酒台边站着阿金和李焦,此刻也眼神忧虑地的望着我,见我语气结巴也着了急,却奈何看在傅冥彦上,不敢多说话。
简珊看到我没话说的模样,也冷笑了一声,鼻腔微微哼了一口气。
“怎么?面对事实无法辩驳了?你早应该承认才对啊,勾引人家男人还理直气壮?”
思绪仿若一团杂线,在这些照片面前,我清楚知道任何语言上的辨认,都无法抹去。
那个先前离开了一会的黑衣人,此刻重新回到大厅内,在傅冥彦耳边声语着什么。
而后,一道语气微凉在大厅里响起,从容而有笃定。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