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顾忌到现在是大厦下班的时间,毕竟这座大厦不只是她一个公司,还有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工作室,担心被其余的人看到,低喘着想避开。
将头侧向一边,傅景寒倒也没有勉强她,似是在她的耳畔低笑了一声。
又沿着文初的嘴角挪到颈侧耳畔,吻过耳、、垂,辗转厮磨。
酥酥、麻麻的感觉引得文初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手腕还被傅景寒按到自己头顶,悄悄的攥成了拳。
傅景寒吻过锁、骨,一路向下,咬着她领口的衣料边缘往下扯。
文初的手都没了力气,无力地将手指伸开,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散在身后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自己肩膀两侧,又因为自己刚刚朝旁边转了一下头,黑发凌乱的绕过了白皙的颈间。
“这是……车里……”
文初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
傅景寒的吻依旧继续,连应都没应,不给她半点退却的机会。
文初的身子朝旁边扭一些,傅景寒的唇便朝着她的方向凑的更近一些。
细碎的吻一点点顺着她颈窝,终于整得文初连躲闪的力气都没了。
文初隐约能觉得现在的傅景寒有些不对劲,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就是和平日的他不同。
似乎是被什么牵绊了心神,也不只是自己口不择言那么简单。
文初浑身发软,在他耳边低低的又喊了一声。
“傅景寒?”
明明是在强装镇定,可话出口时声音却软的不像话。
傅景寒这才将按着文初的手松开,转而捧住她的脸颊,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胸、口处,沉闷着不说话。
文初隐隐从空气里嗅到了几分压抑,让人喘不上气。
文初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可身体却软的向下滑,又抬起手勾着傅景寒的脖子,手抓着傅景寒脖子后方的衬衣领,防止自己从座椅上滑下去。
傅景寒没了动静,可文初的身体像是起了火,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傅景寒的肩膀处挪了挪,双眼迷、离。
将手指用力按在傅景寒肩上,对还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低声提醒道:“你先坐起来,路过的车都能看见……”
傅景寒仍是没有反应,又平静两秒,沉声在她颈间道:“嗯。”
低压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魅惑和性、感。
文初慌忙把自己的心思收了回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也什么话都不敢说,担心再哪句话不经脑子,说错了话,怕是傅景寒直接就要在这里上演车震了。
但是文初也不由得偷偷撇了撇嘴,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可对于傅景寒的吻还是无法自拔。
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了两句自己。
文初,你的理智呢,你怎么可以任由他乱来呢?你的定力怎么可以这么菜鸡呢?
文初边想着,边斜过眼偷偷撇了眼重新去握住方向盘的男人。
一脸正经的侧颜,嘴唇微微下拉,好像刚刚做坏事的人不是他一般。
文初心中的理智再次溃散。
害,算了,遇见这种男人,死到他怀里也愿意,要什么理智。
而在车后方的保时捷,因为前面有傅景寒的车挡着路,而现在的这个时间又是高峰期,大厦门口来来往往有不少的车辆,偏偏把他们往后走的退路也挡了个严严实实。
男人烦躁的撇了旁边星星眼的女人一眼,几次都想要把车开出去,奈何车技不佳,向前向后退了好几次,也只是倾了一点细微的角。
秘书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自己前方的轿车,虽然天色暗了下来看的不太真切,但每有一辆车的灯光扫进去,仍然能看得明明白白。
又不敢对身边的男人发火,强、压下自己语气中的不悦,皱着眉问道:“怎么还不走。”
男人的语气同样不耐烦,“你急什么?”
身后一个女、同事看着前方消失在雨夜里的布加迪,又将目光落回到自己斜前方干巴巴的瘦小男人身上,不由得地翻了个白眼。
刚刚所有的艳羡之情荡然无存,有着的只是对文初说不清的嫉妒还是不甘。
语气不善的说道:“不会是刚买的车吧,所以到现在连摸这个车都摸不习惯。”
秘书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扭过头对同事呵斥道:“都说了是新款保时捷,不是刚买的,还能是什么时候买的?”
同事被秘书的语气和眼神吓得朝座位深处缩了缩,可又被她这么训斥,觉得心里不开心,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哝了一句。
“说着是新款,也都出来有两个月了……说不定是看现在降价了才赶紧入手。”
而另一个女、同事虽然没说话,但脸色也已经黑了下去,一直到傅景寒的车冲到马路上好远,还在眼巴巴的朝前瞅着。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气氛压抑的凝重。
…………
等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下来,傅景寒一路无话,静静的走下车,静静地朝门口走过去。
文初看着他沉闷的背影,也不敢再闹腾,怕他一个不乐意又把自己吃干抹净。
想着傅景寒开了这么久的车,应该也是累了,安静的跟在她身后,踩着男人刚刚踩过的地方往前走,防止自己一个不注意踏进水坑里。
毕竟庭院的路是石子路,有的地方坑坑洼洼的,难免会蓄水。
文初身上还披着傅景寒的外套,刚一下车就觉得冷风涌了进来,缩了缩脖子,拿外套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一些,低着头盯着地上泛着光的水,脑子里思索着今晚也许有时间可以在睡前多看看公司的邮箱。
傅景寒安安静静地用指纹打开了门锁,刻意将门推得开了一些,给文初留空,好让他进去。
文初吸了吸鼻子,赶紧快走两步躲进了屋子里,暖气朝自己砸了过来,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气。
刚刚弯下腰,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觉得身体忽然一轻,被男人捞进了门里。
连惊呼都还没有来得及都发出来,便直接被吻住。
和在车里的肆意妄为不同,这次没有再往下走,反而是转到鼻子脸颊耳朵下巴,最后又回到她唇上。
文初在心里对于傅景寒脾气的定义,又有了一个新的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