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干嘛？”
“下午？下午练歌吧。”徐依然随意地道。
两人正说道，忽然门就被推开了，卓越和徐依然都好奇地看去，只见苏慕婉站在门口。
苏慕婉给卓越打电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开车来卓越家的路上了，她不傻，知道卓越是在故意找借口不见她。她虽然挺柔弱的女孩子，但是性子却很倔，是个认死理的人，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决不放弃，所以她直接过来了。来到卓越家门口，门没锁，她一推门门就打开了。
—打开门，苏慕婉就见到里面正坐在桌子边吃着方便面的卓越以及另外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卓越穿着拖鞋，翘着二郎腿在那吃着，女人穿着睡衣，很显然，还没梳妆打扮过，明显就是刚醒来的样子。看到这，苏慕婉一颗心彻底的凉了。苏慕婉不自然地看了眼卓越床上那凌乱的被褥，眼角差点就流出了眼泪来。
卓越也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慕婉会突然推门进来。而徐依然也惊呆了，不过她是个女人，远比卓越要敏感，看到了苏慕婉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与卓越的此刻的装扮，就大概明白了苏慕婉心里在想些什么了。随后连忙站了起来，端起了自己的方便面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苏慕婉说道：“保时提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是隔壁的，过来借捅方便面而已。”
徐依然说完就直接端着没吃完的方便面走了出去，留下了坐在桌子旁的卓越和站在门口的苏慕婉。
“你……你……怎么来了？”卓越也忽然之间不知道该对苏慕婉说什么了，半天后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可是，卓越话刚说完，就见到了苏慕婉哭了起来，两行眼泪从眼角往下流。
卓越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怎……怎么了这是？怎么……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啊？”
苏慕婉只是流着眼泪，不说话。
“哎呀喂，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哭就哭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呢。”卓越连忙过去把苏慕婉给拉进了屋子里，一边关着门。
卓越把苏慕婉给拉到桌子边坐下，问道：“怎么了？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马上就去收拾他。”
“你。”苏慕婉泪眼婆娑地说道。
“啊？”
“就你就你，就你这个大坏蛋。”苏慕婉说道就开始用粉拳打着卓越。“我……我……我怎么欺负你了？”卓越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要你跟我一起吃饭，你说你有事，你说你有约了，结果呢？结果你自己在这里吃方便面，你宁愿自己在这里吃方便面也不愿意跟我出去吃饭，你就是不愿意见我，你就是讨厌我。”苏慕婉说道说道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
“我……我……我没有啊，我没有讨厌你啊。”卓越被苏慕婉的眼泪给弄得方寸大乱，接着有些无语地说道：“哎哟喂，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别哭了好不好，你这眼泪这么就像个水龙头似得，说开就开啊，一点心里准备时间都不给我。”
“你才水龙头呢。”苏慕婉说道再次用粉拳在卓越身上打了一下，不过显然是破涕为笑了。
“你说，你是不是讨厌我？你为什么要躲我？”苏慕婉追问道。
卓越被苏慕婉问道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慕婉，如果……如果你把我当朋友，我很高兴，非常高兴。如果你……你是想把我当成其它什么人，那么……那么我希望我们俩之间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卓越坐在苏慕婉边上慢慢地说道。
“为什么？我真的就那么差吗？”苏慕婉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哎呀，你这还真是个水龙头，还他妈的是自动的，人家好歹还要拨一下开关吧，你这是随心所欲啊，想流就流，想关就关的。”卓越看着苏慕婉的眼泪顿时就无语了。
“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苏慕婉继续追问道。
卓越知道有些东西无可回避了，坐在那点了一根烟，说道：“慕婉，该说的昨天晚上我都已经说了，说的很清楚了，你让我再说也还是那些话。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实是愚蠢，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明知不会有结果的还要去做只会让所有人都难过。所以，如果知道迟早要伤害你伤害的更深，我还不如趁早伤害你，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选择只和你做朋友你就会跟我在一起，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就准备一辈子都躲着我不再见我了是吗？”苏慕婉还是泪眼婆娑着。
卓越抽着烟，没有立即回答，犹豫了一下之后，卓越才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是为了你好。”
苏慕婉呆呆地看着卓越，泪水还是一滴一滴地掉着。
卓越没有去看苏慕婉，他不敢看，他怕自己看了之后会难过会不忍心，但是他也知道，此刻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做的这么绝情。他不是十几岁的小男孩了，只要是个女孩子说喜欢自己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
“好，那就做朋友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再躲着我了。”苏慕婉很久之后才咬着牙说道。
“那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以后不能再说那些超出了朋友友谊之间的话了。”卓越一下子就笑了，心里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我想说就说。”苏慕婉嘟着嘴说道。
“你……你得有点契约精神啊。”
“我是女人，你见有几个女人不善变的。”
“行行行，随你吧。”
“刚刚那个女人是谁？”苏慕婉问道。
“她啊，住隔壁的，隔壁老黄。”
“那怎么在你这里啊。”
“人家不都说了嘛，过来借方便面的，隔壁邻居，总要稍微走动一下。”
“卓越，为什么你的身边总是有这么多的女人出现，为什么就不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出现在你身边。”苏慕婉嘟着嘴说道。
“打住啊，这话超出了朋友之间的友谊了，不适合再聊下去了。再说了，我身边哪来的那么多的女人，我总共才认识几个女人啊，我都光棍了快接近三十年了，你说这话是讽刺我是吗？”
“我愿意嫁给你啊。”
“你刚刚才答应我的，你也不用变脸变这么快吧？这话是朋友之间该说的话吗？”卓越满脸黑线。
“我肚子饿了。”苏慕婉一副可怜模样。
卓越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十二点了，是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了。
“你肚子饿了你出去吃饭啊，你跟我说我这也没什么可吃的，而我也已经吃了。”
“你陪我一起去吃吧，一个人去吃饭多无聊。”
“我刚吃完，我哪吃得下？”
“那我也不去。”
“你要不要这么抬杠啊？”
“我也要吃方便面，你给我泡方便面。”
“你有病啊，这是没钱人才吃的玩意儿，你以为这个很好吃吗？赶紧的，出去吃饭去，这条街吃饭的地方你比我还熟，想吃什么自己点去。”卓越没好气地说道。
“我就要吃方便面，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过一样的生活。我等下就去找这里的房东，我也要在这里组间屋子，我要感受一下你的生活，跟你变成一样的人，省的你老说什么有钱人没钱人，我们没有共同的价值观共同语言什么的。”
“你有病啊你。”
“我就要。”
“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卓越问道。
“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