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了解,你以为我是旁观者?你以为他们说你我就不难受?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任由事态发酵。”

“不是。”她摇摇头,“你还是不明白。”

他看着她,眼前分明是张熟悉的脸,但是此刻却觉得陌生。

她推开他坐起来,刚刚混乱中他不小心掐到她手臂,疼,但是那疼比不上心里的。

“我说跟你分开不是说着玩,我是认真的,你应该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女朋友,像......”姜望舒喉咙鲠了下,“我姐那样的。”

“我现在是解释不清了是吧?”他撸一把头发,自嘲的笑笑,“我要早知道是今天这种结果,当初死也不会说是姜望瑜的男朋友。”

她点点头,顺嘴接下去,“那我们也不会有今天了。”

“行,你可真行,你是洒脱了,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呢?”付予安红着眼睛光脚踩在地上,从地上捡起外套,摸出一盒烟,点燃一支,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你想跟我断?”

“这样对谁都好。”

一支烟的时间,彼此沉默,房间里静的姜望舒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抽完一支烟,他开始穿衣服,穿戴整齐后看她一眼,“你睡吧,我回去了。”

姜望舒忍着没去看他,也没去问他,听到关门声后一回头,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想追出去,但还是忍住了,过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付予安没走远,就在门口,听见里面断断续续哭声,似乎满意了,弯一弯唇角,下楼又开了一间房,就在她对面。

第二天一早,宋思睿给姜望舒打电话,昨天给她发消息显示自己被删了,他知道一定是付予安干的,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估计手机号也被删除了,他打电话试了试,好在只是删除,没有拉黑,还是能打过去的。

这一通电话打过去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接通,本来不抱希望,结果意外的,居然通了。

“望舒?”

姜望舒声音听着像没睡醒的,“宋思睿?”

“你......你还没起来?”

昨天付予安把她带走,两人毫无疑问肯定在一起,至于晚上发生了什么,不用想,答案再清楚不过。

姜望舒看了眼时间,掀开被子坐起来,“醒了,收拾收拾,一会儿准备回去了。”

“付予安没跟你在一起?”

“他?”想到他,姜望舒心口就一阵疼,“他昨晚就走了。”

那就是没留下过夜,宋思睿心头雀跃,问她外哪个酒店,她想了想,告诉他地址。

“那不远,我过去接你,你收拾一下,到楼下我给你打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刷牙洗了把脸,头发低低绑起,取了房卡,去楼下大厅等宋思睿。

付予安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她出去,估算着时间,后脚跟着她下楼。

宋思睿来的果然快,见她身边已无付予安的踪影,奇怪,“你们昨天晚上没在一起?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好好说说话才是。”

姜望舒随他上了车,声音低沉,“我们断了,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了。”

“分手是两个人的事,光你一个人说断不算,他要是不同意,想找你随时都能找到你你们是扯不清楚的。”

“真的分了,他也同意了的。”不然昨天晚上也不会走了。

宋思睿放下心,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分了也好,还会有更适合你的人。”

她不说话了,看着窗外,眼前湿润,朦朦胧胧,看不大清外面的风景。

付予安去退还房卡,还是昨天那个前台,刚刚看到昨天跟他一起的那个女人被人接走,他昨天晚上又下来开一间房,还是三角恋,关系实在复杂。

不怪她八卦,可她还是好心多了句嘴,“我刚刚看见你女朋友被别的男人接走了。”

他牵了下唇,说,“那她哥哥,我没时间送她,她哥哥来接她。”

说完就走,转身的功夫,脸立马拉下来。

回到隽城,他马不停蹄赶到公司,季骋正被一大堆琐事缠的焦头烂额,看见他仿佛看见救星,“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昨天......”

“我觉得咱们应该拓展一下业务了。”

季骋话没说完,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楞楞的追了句,“什么业务?”

“做化妆品。”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了?”

“女人的钱最好赚,公司不是要全面发展吗?正好,先让文特助做做市场调研,一会儿我们开个会,赶紧定下来吧。”

什么赚钱做什么是初期付予安跟季的人生信条,当然,这个人生格言放在现在也一样作数,没人会嫌弃钱多烫手,做就做呗,只是他们缺少这方面的人才,确定要做的话,下面就有的忙了。

季骋说付予安回来了,凌凌本以为付予安会把姜望舒也带回来,留给付予安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还真是空着手回来的。

“大哥,你不要姜姜了吗?”

“是她不要我。”

“那你们......真的就这么分开了,以后再也不在一起了?”

付予安敲敲桌面,“是得分开一段时间。”

凌凌在那头哀嚎,“是因为姜阿姨吗?我可以再去劝劝,姜姜很喜欢你的,她就是嘴上不说,心里想的什么其实我都明白。”

姜望舒喜欢他,这一点毫无疑问,不然她昨天晚上为什么哭呢?

她昨天说的他也听懂了,无非就是那些话伤害了她,换做是任何一个人被那么多人这样说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她经历了这么多语言暴力,说不在意很容易,但真的做到不在意很难。

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姜望舒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觉得他们之间差距太大,当一段关系无法保持平衡的时候,另一方势必会觉得自卑,直到天平倒塌,一段关系也就走到了尽头。

转向化妆品行业不是心血来潮,是因为姜望舒就在那儿做文员。

她现在就是太闲得慌,闲的发疯就会胡思乱想,想跟他分开?

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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