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舒受不了他大半夜发疯，一只手去够门把手，被他发现了，抓着手塞进口袋。
她穿了件溜薄的睡衣，手冰冰凉，付予安敞开外套，把她裹进怀里。
“暖和吗？”
“凌凌在屋里，你要是不想被她看见，就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她脸被迫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砸在他心上，有鼓点一样的旋律，却不能激起半分涟漪。
他满不在乎的笑了下，“她什么不知道？看见又有什么关系？”
“你真是疯了！”她反抗，手在他外套口袋里动来动去，冷不丁摸到一个金属烟盒，气的用脑袋撞他，“放开！”
“不想放。”他几乎没用多少力气，男女力气悬殊属于先天差距，他不动，她都难以逃脱，像被五指山压住的孙猴子，徒劳的挣扎苍白又无力。
过了会儿，她大约是累了，放弃了反抗，任由他这么抱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问他，“今年我过生日.你会送我礼物吧？”
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可付予安还是下意识问，“你想要什么？”
“还早呢，到时候再告诉你，不过你先答应我，我要什么你都得同意。”
好像有阴谋，付予安盯着她的眼睛看，看不出她有什么企图。
“好。”
她就算要星星月亮，他也想办法给她摘。
姜望舒听到回答，满意了，腾不出手，就用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明天还要上班，这么晚了，你回去吧。”
“忽然这么乖？”
她一脸别有所思，“不乖我怕过生日没有礼物收。”
凌凌在这儿，他心里想的不能付诸实践，只好带着遗憾离开，走之前吻从额头来到她唇上，在唇上停留的时间久一些，分开时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姜望舒送他出去，然后利索关门上锁。
冰箱里有冰水，她打开冰箱，拧开一瓶，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清醒了，脸上有些凉，她用手一模，拭掉两滴泪。
第二天一大早，凌凌叫醒蜷缩在沙发上的姜望舒，暖宝宝往她怀里一塞，问，“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昨晚上什么人敲门？那么晚了，谁那么没素质？”
“隔壁邻居。”她随口搪塞过去，“来借点儿东西。”
“借什么东西？”
“早上吃什么？”她把话题待过，揉揉眼睛去洗漱，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凌凌还在发呆。
“你早上不用上班的？还不赶紧收拾？”
“没睡醒。”她歪倒在沙发上，“你先去吧，我一会儿下去买早餐就好了。”
姜望舒看了眼时间，点点头，“那我也在楼下吃，你别忘了时间，迟到了回来又要找我哭。”
她收拾好出门，今天比昨天还冷，她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在楼下吃了早餐，到公司的时候八点半。
她好像是第一个来的，反正现在也还没人来，昨晚没睡好，她趴在桌子上补觉，趴一会儿睡不着了，嗓子疼，应该是昨晚着凉了。
她去茶水间倒热水，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人从楼上下来，是个女人，从她面前一闪过去了，没看见脸，但背影好像有些熟悉。
主管也进来倒水，看见她，微愕，“来这么早？”
“啊，起来早了就过来了。”
主管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年轻人，工作努力是好事，但也别太拼命，公司是很人性化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姜望舒笑道，“没有，对了我刚刚看见有人从楼上下来，是谁啊？”
从进公司开始到现在，她连老板的面儿都没见过，其他员工好像也没见过，对老板的传言，有说是男的，也有人说是女的，各种说法都有。
也不知道刚刚那个是不是老板。
主管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喝一口咖啡，随意解释，“一个客户。”
“客户？”什么客户会一大早公司还没上班就过来？
还有这主管来的也够早的。
“嗯，还有一会儿才上班，回去补会儿觉吧。”
主管像是在故意回避她的问题，姜望舒也不多问，应了声，回到座位上。
说不上为什么，但她总觉得这家公司有些奇怪。
姜母去欧洲转了一圈，回来的那天付予安去接她，路上姜母跟另外两个聊的开心，到了酒店，姜母让那两个先进去，又叫住付予安。
“之前我给你介绍的那几个女孩子，没有一个合适的？你们聊了没？”
他说聊了，“不是很合适。”又说，“您以后不用给我介绍，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姜母心里一喜，“有喜欢的人了？谁啊？”
他估摸着要是说是姜望舒，姜母得吓一跳，没敢说，这件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话锋一转，卖了个关子，“我还没追到她，不过您很快就知道了，到时候肯定要带她回去见您的。”
还神神秘秘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他能放下姜望瑜那段过去重新开始，姜母心里也跟放下了一块石头一样轻松，“那就好，有时间就多约约人家，你要条件有条件，要模样有模样的，肯定很好追。”
付予安倚在车边苦笑，“要真那么好追就好了。”
“没事，总要有些耐心，对了，有时间你帮我说说姜姜，我帮她物色了几个男孩子，条件都还不错，上次给她介绍那个，人不踏实，不过好在她也没看上，不过这次的都是好孩子？”
付予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您什么时候给她介绍的？”
“有段时间了，见面之前说的都挺好的，谁知道见了面是那种人，还嫌弃姜姜之前找过男朋友，那次是我失算了。”
相亲，这件事她可从来没告诉过他。
姜母在这件事上着急了些，付予安劝她，“姜姜刚毕业，现在还小，重心应该放在工作上，您不用担心她遇不到好的。”
“我知道她工作忙，可就是因为忙所以才没时间找男朋友，我先帮她物色着，成不成看她自己，我又不逼她。”
付予安笑不出来了，他没想到姜母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