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招呼的那个女生站起来，冲她笑了下，指指对面的座位，“你坐那儿吧，那儿没人坐。”
“哦好。”她找到地方坐下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对面的女生递给她一个文件夹，“工作内容在这里面，你需要什么资料就找我要，我叫张琪。”
“好。”她接过文件夹，翻开看了眼，打开工作软件，上手很快就适应了。
公司现在的规模并不大，上下两层，二楼是办公室，楼下是办公区，茶水间，会客室一类，会议室也在楼上，一上午的功夫，姜望舒已经把这里了解的七七八八。
昨天面试她的人事主管今天一早给孟梵打电话，说她来上班了。
孟梵说知道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不用特别关注她。”
主管应下了，挂断电话开始自顾自猜测，“难道是妹妹？看着不像，朋友？她的朋友肯定非富即贵，也用不着来上班。”
左右猜不到，就照做吧。
第一天给姜望舒的感觉还不错，从前她太封闭，不愿意跟人交流，其实试着打开心扉去主动跟人交流，感觉也没有那么糟糕。
下班后淩凌打电话约她，两人约在餐厅见面，淩凌一见面就跟她抱怨，“你已经好长时间没联系我了，你算算，咱俩已经多久没见面了？你跟大哥闹别扭，是打算连我也绝交了是吗？”
“不是。”她半开玩笑的转移话题，“你跟季骋正处于热恋当中，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吗？平时他忙你也忙，我总得给你们留点相处的时间吧。”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不过淩凌现在也没那么好忽悠了，“你也不用跟我这儿打哈哈，我知道，大哥跟你表白了对不对？”
姜望舒开始时诧异，然后又很快明白过来，“付予安跟你说的？”
淩凌嘴快，不知道是不是又闯祸了，但还是下意识点点头，“可不是我问的，是大哥自己告诉我的。”
他就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不过看姜望舒这样子，淩凌就明白了，多半是真的。
不过她不明白，“你说大哥事业有成，长的好看，喜欢你，你们之间还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对你又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答应呢？如果是因为望瑜姐，其实......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望瑜姐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好了别说了。”越说她越难受，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付予安，她讨厌被迫做选择，但这次又不得不做出选择。
淩凌讪讪结束话题，“好，不说不说，吃饭吧，我快饿死了，对了，我能不能搬过去跟你住几天？”
“行啊。”姜望舒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你为什么不在家住了？”
“还不是我哥。”淩凌嘟囔着，“他女朋友最近失业，租的房子也退了，要跟我哥住，我再待在那儿不方便，你就让我跟你挤挤。”
“当然可以啊，正好我一个人住太孤单，有个人陪当然好，你跟你哥说了吗？什么时候搬过来，我下了班过去帮你搬。”
略过那些不开心的话题，她们许久没有这么坐一起吃过饭，说说笑笑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
十一点。付予安还在公司，他又变回从前那样，不爱回家，只要一回到家他就会想到她在的时候，想到了就忍不住想给她打电话，不如不回去。
他经常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工作想忙永远忙不完，电脑屏幕亮着，烟又重新拾起来，嘴里咬着一根，点燃，烟雾下，什么也看不清。
手机在桌上震动，他瞥了眼来电显示，是孟梵。
“喂？”
“还没休息？”孟梵迟疑了下，“我还怕打扰你呢。”
打扰不打扰的，电话都已经打来了。
“没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跟你说一声，姜望舒已经入职了，工作上还挺努力的。”她就算没话找话，因为太想找他，但又找不到借口。
当初给姜望舒介绍工作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付予安恩了声，没什么太多反应，“以后又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现在就有。”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付予安顺口问了句，“什么忙？”
“今天我生日，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你生日？”他最近过的浑浑噩噩，有些不记得日子了都，翻开桌上的日历一看，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十一月了。
姜望舒也是十一月生日，十一月十二，不过她是阴历生日，算算日子差不多在十二月七号左右，今天是十一月七号，差了一个月。
她不怎么过生日，往年算上他有三个人，三个人一起吃顿饭，就算给她过生日了。
他不知道在遇见他之前她是怎么过生日的，但遇见他之后，每年都是一样的。
孟梵听不到他回答，裹着毯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窗前，点燃一支女士香烟，笑了下，“你还在加班？来不了？”
“生日快乐。”他用笔在十二月七日上做标注，“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孟梵心里一喜，“我在家。”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她的生日就过了，如果付予安能来，这会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生日。
“你把地址给我，我一会儿到。”
孟梵把地址发过去，他下楼时，楼下的咖啡厅还开着，他顺便买了个蛋糕带过去。
姜望舒很喜欢吃蛋糕，尤其爱吃芒果草莓的，也不知道孟梵是什么口味，他下意识就买了她爱吃的，出来才想起来忘了问孟梵的喜好。
孟梵特意换上一件吊带裙，外面穿了件毛衣开衫，家里有酒，但没菜，她正想下去买一些，但又怕付予安来了家里没人。
反正吃饭不去主要目的，有酒就行。
她开始忐忑不安的等待，一会儿觉得头发不够蓬松，一会儿觉得粉底有些瑕疵，从化妆间进进出出七八遍，总算把自己整理妥当了，暖橘色灯光下映出一张精致的脸，满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