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角落默默观望的凌凌看见姜望舒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气的猛拍季骋胳膊，“你看你看，人走了，现在怎么办？你还说能刺激她，现在好了，人是刺激到了，可直接给刺激走了，现在怎么办！”
季骋搓搓手臂，也很委屈，“我哪儿能小姜丫头这么......要不，你去跟她解释解释？”
“我怎么解释，她都看见他们俩在一个病房了，再说，我解释了有什么用，得大哥解释才有用。”
季骋摇摇头，“不行，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把姜望舒骗来看他跟孟梵在一起，他能跟我拼命，这样吧，回头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解释一遍，姜姜这么深明大义，一定会理解的。”
凌凌气的又打了季骋几下才罢休。
姜望舒失落落魄的回到公寓，几次想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管，可又做不到，他总归是受伤了，可是是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会跟孟梵在一起，孟梵为什么也受伤了？
这么多问题把她的脑袋塞的满满的，她不去想，又控制不住的去想。
可他为什么会跟孟梵一起有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管不着。
可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给付予安发个消息问他一下。
她编辑好消息，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犹豫许久终于按下去。
好久，没有回复。
她手机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重复了几遍，干脆关机。
付予安伤的不重，缝了几针，基本没什么大事。不过孟梵崴的挺严重的，整个脚脖子都肿了看着触目惊心。
“你别管我了，我没事，警察不是还需要你录口供吗？你先过去吧。”
他陪了她一会儿，站起来，“那你先休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今天的事，多亏你了。”
他没有再说谢谢，但言语间尽是疏离。
孟梵脸上的笑渐渐凝固了，“你非要跟我这么客气吗？我都说不用谢了，你还......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别多想。”他安慰个一句，接下去也没有话了，没有任何犹豫的拉开门出去。
刚出病房们，就又遇上季骋跟凌凌，“怎么才来？”
“哦，路上耽搁了，你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警局。”他说，“后面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对了，姜姜那儿，你没告诉她吧？”
“这......”季骋不敢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岔开话道，“那你先去警局，回头我去公司，召集人开个会，到时候商量出个声明，到时候再开个记着发布会怎么样？”
付予安急着去警局，倒也没计较季骋跟他打哈哈，又指指病房，“你看她要是好的差不多了，就帮我把她送回去吧。”
季骋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凌凌心虚，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自己开车去警局，红灯时间打开看手机，看到姜望舒发给他的一条消息，问他还好吗？
还好吗？这么问了，那是知道他受伤了？
不是季骋就是凌凌，这俩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管不住嘴。
他看了眼时间，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关机。
好端端的怎么会关机？
思虑间，前方已经到了警局，他停车进去，警察简单问了他几个问题，还把张学衡的检查结果给他看。
“阳性，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送去过戒毒所，回来之后应该是没忍住，又复吸了。”
付予安想到他医院的孩子，又问，“他老婆说，孩子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回过家，还给孩子喂了奶，你们能不能查到那天的监控？”
“已经让人去查了，等他清醒过来，我们会重新审问他的，你放心，结果出来之后第一个通知你。”
“谢谢。”他站起来同他告别。
警官握住他的手，在他胸口一捶，“挺结实，练过？这些人疯起来下手可没个轻重，没事儿吧？”
“学过些格斗，伤的不重，没事儿了。”
“那就好，谢谢你协助我们办案，时候不早了，怎么来的？要不我找人送你？”
“不用，我开车，家里人担心，我这就走了。”
人家自然而然的把家里人理解成老婆，也不多跟他寒暄了。
从警局出来，他又拐去姜望舒公寓，门卫见过他几次也跟他熟悉了，放他进去，他熟门熟路的摸上楼，敲敲门，许久没人应。
难道是睡着了？
他又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还是关机状态，再敲门，还是没人开。
又怕她真的睡着了，打扰她，敲了几次门没人开，他干脆也不敲了，靠在门上，叹口气，慢慢的，困意袭来，就这么坐在门口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姜望舒醒来，看了眼时间，还早，自己做了早饭，慢吞吞吃完，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又惦记着付予安是否给她回信，一面按住电源键给手机开机一面开门。
却不料门刚打开，一个人竟然躺了进来。
他本来靠着门睡，结果姜望舒猛一开门，他躺进来脑袋磕到地上，立马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姜望舒愕然，忙把他扶起来，看到他左臂上缠着的纱布，心口一紧，关上门把他扶进来。
“你怎么在我家门口睡着？”
“昨天那你电话关机，敲门你你不开，就这么睡着了。”顺便一提，那也是他在凉地板上睡得最最踏实的一晚。
天越来越冷，前两天还下了一场雨，她晚上睡觉都嫌捂不热被窝，他居然在外面睡了一晚上。
她好气又好笑，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给他，“那你就回家睡啊，睡我门口干什么？这么大人了，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他喝口水，顿时觉得身上都暖和了，又看她穿戴整齐还背着包，奇怪，“你准备去哪儿？昨天晚上手机为什么关机？”
“哦，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我充上电，忘开机了。”她云淡风轻的掩饰过去，又回答他第一个问题，“工作不好找，我现在在宠物店上班，等公司那边又回复了，我再把宠物店的工作辞了。”
“宠物店？”他想象着她在宠物店给猫猫狗狗洗澡时兵荒马乱的样子，皱皱眉，“宁愿去宠物店都不去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