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学生模样，一眨眼，身份却成孩子变成了大人。
“你今天出去了？”
姜望舒张嘴“啊”了声，“......跟凌凌出去逛街了，刚回来。”
“嗯。”他也不多问，拿起她一只手，把袋子挂在她手上，“拿着吧，总不能叫我白跑一趟。”
骨节分明一只手，干燥手掌在她腕上一握又很快松开。
“季大哥说明天出去玩，你去吗？”
他思索一阵摇摇头，“不一定，有事就不去。”
“哦，那行，你开车来的？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儿。”
付予安点点头，走到拐角处停下，回头目送她进了楼道复才转身离开。
手腕被付予安握过的地方微微发烫，她回去后把东西放进柜子里，洗完澡照样用自己那套廉价的。
付予安总让她觉得有路可退，但同时她又清醒的知道，这退路是她不能走的。
晚上临睡前，她给凌凌发了条消息，叫她明天一起出去玩，凌凌正好一个人闲得无聊，答应得十分痛快，叫人约定了时间在中山路见面，恰好季骋发消息来问明天去哪儿接她们，姜望舒把时间和地址发给他，烦心事暂时搁一边，至少明天能好好放松放松。
楼层不高，楼下呼呼喝喝喝酒的声音虽远，但遥遥传来，还是听的清，回来的那一段路，路灯已经修好了，就在刚刚付予安站的位置，现在换了个人立在那儿，头上一顶棒球帽，阴影遮住大半张脸，目光缓缓上移，最后阴恻恻弯起了唇角。
白越约了付予安周日上午在江边餐厅见面，付予安准时赴约，准备就在今天跟她把话说清楚。
白越今天特意打扮过，跟上次见面的清新装扮不同，她今天穿了身红色长裙，头发卷成波浪形，妆容精致，正红色口红更凸显的她咄咄逼人。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之前你说我们互不了解，刚好我们今天都有时间，不如就从今天开始，慢慢了解彼此。”
付予安笑了下，“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白越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合适，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都没跟我接触过怎么知道我不合适？不相处相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背靠着座椅说感觉，“你不管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是个很强势的女人，第一次见面那种温婉清纯不是真正的你，你没发现吗？我们在饭桌上聊天的更多的是工作，我是个工作狂，你的生活也是工作为重心，你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合适吗？”
白越拿出谈判的架势来，势在必得，“你都还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今后不会把重心放在生活上？”
“那我要你辞职你做得到吗？”
他跟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看她谈吐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问的犀利，白越一时难以招架。
付予安趁热打铁，“我的条件你都清楚，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你是不需要工作的，我完全可以养活你，我要找的是个过日子的女人，不是在职场拼杀的同事，更不想回到家像进了另一个战场。”
白越打量着他，实在无法把眼前的人跟上次那个言谈举止都得体的人联系起来。
她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要她放弃眼前的一切去依附于一个男人，尽管她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有本事让她依靠，但回头看看，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
“你放心，如果你能接受，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每个月会按时给你零花钱，只要你听话。”
白越盯着他看，“你认真的？”
“我看着像是在开玩笑？”
他笃定白越接受不了自己的条件，再次给出结论，“我说了，我们不合适。”
“你的情况我之前都了解了，我也不相信一个人前后反差可以这么大，咱们俩都一样，你会看人，我也不是个瞎子，你故意这么说，想见我知难而退是吗？”
很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他不承认也不反驳，搅着咖啡等她说完。
“你是不是还没放下那个叫姜望瑜的？”白越一面说一面打量他脸色，“我听姜阿姨说过你们俩的事，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容易，不过总不能这么一辈子，我觉得我们俩挺合适的，我懂你，也不会揪着这个跟你无理取闹，你也更省心不是吗？”
付予安咖啡递到唇边，没喝，又放了回去，“我说了我们不合适。”
白越不死心，“还是说你就喜欢那种女人？喜欢文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