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不好回答。
盛棠不确定自己怎么说更惹顾家淮心烦，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因为，她不管介意与否，都没有立场。
她和顾家淮的关系，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业内也不少人知道，但到底没有对媒体和公众公开。
看访谈的观众，不知道这是盛棠的男友，对盛棠的名声毫无影响。
至于盛棠的宣传……
《天才女孩》的发行不归广鸿传媒，盛棠也只是两个投资商之一，身为老板的顾家淮，没必要替华泰影业站台。
付清岑的电影却不同，那是广鸿传媒大投资的，听说发行也是广鸿传媒找的公司，这部电影是广鸿为了捧付清岑力主的。
“老板，你自己卖身站台，我不介意；但是，如果你反过来让我也去给付清岑站台，我就介意了。”盛棠眼珠子转了三十秒，拿出了一个恰当的回答。
顾家淮白了她一眼。
盛棠冲他讨好笑笑：“老板好好表现，争取赚大钱。”
“估计是有得赚。”顾家淮道，“公司很看好这部电影。”
“你看过成片了吗？”盛棠又问他。
顾家淮点头。
“你觉得呢？”
“还行吧。”顾家淮说，“我对时尚不敏感。”
“那你还敢说不错？”盛棠笑了起来，“我没有诅咒她和公司啊，我也是但愿电影不错。”
除了付清岑的事，盛棠又问了问公司对她的电影意见。
盛棠的电影，公司既没有投资，也没有参与发行，除了盛棠的片酬需要分成之外，其他跟公司无关。
宣传期，公司也不会为盛棠做什么，都是电影发行公司花钱。
盛棠说知道了。
“你是需要什么支持？”顾家淮问她。
盛棠摇头：“什么也不需要。”
和顾家淮的聊天，不能算特别愉快。
她又问了问杨明明那边。
“她已经订婚了。”顾家淮说。
盛棠端详着他的神色：“你好像还挺愉快？”
“是的，我的计划又前进了一步。”顾家淮说，“只有她结婚了再离婚，杨家才可能会接受我做他们家的女婿。”
盛棠：“……”
她很想再次说，为什么要如此委屈自己？
政治和商业分不开，可走到了顾尤如今的地位，哪怕杨家也不会轻易得罪他们吧？
顾家淮到底图什么？
盛棠总感觉，没有深仇大恨，是不足以让顾家淮付出这么多的。
然而，正月里的试探，盛棠把自己交代了一个底朝天，还是没从顾家淮这里探出半点口风，她也不做挣扎了。
听到他的计划，她还是会为他不值得。
她口不对心：“那祝你好运。”
顾家淮嗯了声。
盛棠又道：“对了，我明天……”
她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顾家淮看向了她。
盛棠斟酌再三，才道：“我明天要和顾世霆见一面。就是，朋友私下里见见面，可能周煜也在场。”
顾家淮的脸色微沉。
他沉默了几秒之后，挥挥手：“出去吧。”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始终都是不问、不提，跟他无关。
盛棠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自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