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柯母拍板,“那我和你爸爸爷爷,先去商场逛一圈,第一次见面,总要有个见面礼才好。”

柯黎起来拥抱了一下母亲,“谢谢您。”

“没事。”柯母摸摸儿子嘴边的胡茬,“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没关系,我们一家人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妈……”

柯黎红了眼眶,有点想哭。

“傻孩子。”

柯家人离开后,柯黎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小美还没醒吗?”舒嘉芮走过去问。

“恩。”柯黎抿唇,“其实按理来说,这个时间,麻醉的劲儿早就过去了,不过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那就好。”童幼南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去病房守着,你快去睡一会儿吧。”

柯黎摆手,“我不困。”

语毕,他起身,朝着ICU的方向走去。

“怎么会这样?”舒嘉芮抓着简夺的袖口,“你派去的人有什么消息了吗?”

“有,但是还不够确切,要再等一等。”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一次意外?”舒嘉芮的指尖瞬间收紧。

简夺点头,“百分之九十吧。”

他看向门外,“阿深。”

“少爷。”

“这里的院长,被柯黎绑在哪里?”简夺问。

“储物间。”阿深想了想,“您是要去审他吗?”

“恩。”简夺神色淡淡。

“那我让人先去给他打个营养针。”阿深说,“柯黎少爷之前下命令说不许他吃饭喝水,现在人已经虚脱了。”

“好。”

舒嘉芮疾步上前,“那个人和小美的事情有关是不是?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行。”简夺摇头,“有可能会见血。”

舒嘉芮抓着他,不依不饶。

“乖。”简夺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让他们给你录下来,你现在不比从前,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孩子。”

“可是……”

“嘉芮。”童幼南过来劝,“你就听简夺的吧。”

如果舒嘉芮不小心也出了什么事,童幼南觉得自己大概率会疯掉!

“听她的。”简夺用指腹摩挲她的脸,温柔道:“我答应你,有任何新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舒嘉芮瘪瘪嘴,一点点松了手。

简夺又笑了笑,才迈开长腿,缓步离开。

然,他的笑容在看到关门的那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霾。

“少爷。”

阿深的神色也异常凝重。

司徒美瘫痪,这是大事。

不管是看在柯黎少爷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于情于理,少爷都不会放过幕后黑手。

“走吧。”简夺冷笑,“去看看。”

他们很快就到了关押院长的仓库里。

暗卫把他绑在柱子上,又给简夺特意搬来一个纯手工沙发,贵气逼人,与这个破地方格格不入。

老院长缩了缩脖子,牙齿打颤。

眼前的华国人,他从没见过,但却让他生理性的感到畏惧。

“会说华国语吗?”阿深一脚踹过去。

“不……不会……”老院长疯了似的摇头,抖着嗓子吐出一个意大利语的音节。

“是吗?”简夺忽然笑了,他把玩着一支银色手枪,云淡风轻道:“那就让他学吧。”

“是。”阿深领命。

老院长眨眨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阿深从军靴里抽出一把匕首,“每过十五秒,我就会砍掉你一根手指,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有学会的话,那我就会抹了你的脖子,听清楚了吗?”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老院长一身冷汗高声叫嚷,“华国语是全世界最难学的语言之一,怎么可能在三分钟之内学会?!”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

龙虎暗卫找来了一块秒表,就放在他正对面。

滴答滴答——

像是地狱里敲响的丧钟。

老院长身上的冷汗越冒越多,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当数字十五即将浮现时,暗卫们很有素质地立刻把他压倒。

映着寒光的刀刃,就在他右手食指前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眼看着匕首即将落下。

老院长忽然尖叫出声,“我学会了!我都学会了!”

这次,他用的是标标准准的华国语。

阿深收了匕首,重新站回简夺身后。

很显然,他刚才说谎了。

简夺没有开口,鹰眸盯着地板,整个人深沉的可怕。

老院长打着哆嗦,如果不是身上还绑着绳子,他一定会控制不住地瘫倒在地上。

见那人一直不说话,老院长心里愈发没底。

像是浑身每个毛孔里都扎了一根针。

哪儿哪儿都疼。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憋不住了。

“您明察啊……我是无辜的……”

简夺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老院长一哆嗦。

他总觉得,眼前的华国人和那个人很像……不,要更可怕千百倍。

“你只有一次机会,”简夺理了理西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院长一个激灵,吓得脸都白了。

“很好。”简夺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起身,一步步朝他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老院长缩着脖子,不敢看他。

“你最在乎什么呢?”简夺面无表情,“妻子?儿子?女儿?外孙?”

“我送你去监狱,再把他们都毁掉好不好?”

老院长瞪大眼睛,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个华国人是魔鬼吗?

他……他……

老院长绝望的闭上眼。

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对方绝不是开玩笑。

“你以为那人能保住你吗?”简夺嘲讽地勾起嘴角,“他快要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老院长死死咬住牙龈,挣扎不已。

“阿深。”简夺冲身后道:“把人带进来。”

不出两分钟,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老院长面前。

“你……”

老院长的布满皱纹的脸,这下彻底白的没有血色了。

男人的嘴被用胶带封住,可他惊恐的眼神,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阿深木着脸,心想,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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